顺娘:“你是我的结拜兄弟,既然要用钱,我怎能不帮你。但只有一条,三哥以后在人前人后都不要提起我这个结拜兄弟进城做起了石炭买卖,也不要提起是我送钱给你花的。我愿意做一个在三哥身后支持你的人,不想被许多人知道,许多人惦记,也不想给你招惹是非。若是我遇到一些自己摆不平的事情,也想你在暗中帮我。总之,我不想把你我的关系暴露在汴梁城里的这些人跟前,不晓得三哥可否能答应我?”
陆全看着顺娘好一会儿,心里把顺娘刚才说的话反复掂量,他大概明白了顺娘是怎么想的,顺娘不愿意跟自己明目张胆地来往,就是害怕招惹上一些官场上跟濮王一系敌对的人。那些人可能不会在明面上跟濮王一系的人作对,但要对付濮王还有自己主子身边的人简直不要太容易。才从杨柳镇搬进汴梁城里的顺娘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媳妇嫂子,这些人都靠着顺娘,万一顺娘出个什么事情,喜家的老幼妇孺就没法活了。顺娘跟自己这个浪荡子不一样,自己在汴梁城里没家人没家业,也没有妻儿,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一点儿都不会害怕。
既然顺娘已经提出来了即便两人不合作做买卖,也提供给自己一定的钱财供自己花费,那么做不做买卖,对于他来说真得无所谓,因为他的心里最想要的是前程,是做官。做了官,钱财自然来,大宋的官吏们的俸禄是非常优厚的,只要做了官,就会不缺钱,另外做了官,也能风光迎娶齐氏。
然而他还是有点儿替顺娘可惜,那就是太过谨慎,放着眼前的大钱不赚。
默了半响,他对顺娘说:“好,我答应你,只是我这一年下来甚事都没做,平白无故要你二百贯钱真是惭愧。若是你想好了稳妥的法子就跟我说,我依然可以让你卖出去更多的石炭。”
顺娘:“先这样吧,小心驶得万年船,做买卖的人,平安即是富。咱们以后明面上就不来往,我若是想找三哥喝酒了,会叫石头来接你。而你要是想要找我说话了,也可以让人来这里留口信,我会叫石头隔三差五来这里一次。若是急事的话,就写封信叫人送到我住处来,看了信,我自会与你相见。”
“好,就依你说得办。”陆全豪气地答应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顺娘就让石头先送陆全回去,自己等到石头送了陆全回来,这才坐着驴车回家去。
回到家,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她在饭桌上把自己去见了陆全的事情粗略跟家里人说了一下,刘氏和齐氏听了顺娘说陆全提出合作的事情暂时不用考虑了,接下来大家可以安稳过日子了,都松了口气。
详细的话,她没有当着老娘和嫂子说,比如说每年提供陆全二百贯的事情,她觉着这话说出来,首先她娘就得跳起来,二百贯钱,在她娘看来,可是天文数字了。其实二百贯钱,对于顺娘来说也会占到她做买卖一年下来的利润的百分之十一二呢。二百贯钱放到杨柳镇去,可以买下来一个不大不小带水井的院子了。放到喜家庄去,更是不得了,可以买多少个喜家的老房子还有多少地了。
即便是她不贪财的嫂子听了这种话肯定也会觉得肉痛吧。
对老娘和嫂子没有说出来的话,顺娘在吃完晚饭回到她跟谢二娘的卧房之后,就对她说了,然后问她心不心疼一年平白无故给出去陆全二百贯钱。
谢二娘说自己当然肉疼,对陆全的印象那是更糟糕了,差一点儿就把陆全不久之前回杨柳镇去讹诈她爹娘五十贯的事情说出来了。然而那件事却是她娘在她回汴梁城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对顺娘说出来的话,她说不管谢二娘如何猜疑的话,反正谢二娘还是不可在顺娘跟前提起。当时,谢二娘还问她娘,是不是她娘跟她爹真做了对不起顺娘的事情,那又是什么事呢。她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