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空空如也,她不能不感伤和唏嘘。
……
去柴房里洗了澡出来,顺娘觉得舒服多了,散着头发,她打算回去躺一躺睡会儿觉,睡醒了起来,再吃晚饭。要是她的便宜娘起来了,她就跟刘氏把自己要分家的意思说了,要是她不起来,那就继续晾着她,然后过去谢家陪一陪娘子说话。多晾几天,她忍不了也就会找主动找自己说话,低头了。
不过,她没有想到,她的便宜娘如此没耐性,刚才洗完澡出来,她嫂子齐氏已经过来了,叫她去见她娘。
顺娘问:“娘已经起来了?她没事了吗?”
齐氏:“娘才喝了药,现如今好些了,已经坐起来了,她叫你进去说话去。”
顺娘点头:“我就去。你带着两个孩儿去隔壁梁家玩儿吧。”
齐氏就明白了一会儿顺娘跟婆婆肯定要谈一些容易引起争执的话题,说不定还会吵起来,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去隔壁梁家避一避是最好的,故而忙答应了,接着就牵了可成和慧儿的手出了门去了梁家。
顺娘出来把堂屋的门给闩上了,这才走进她老娘的隔间里,目光沉沉地看过去。
刘氏此刻正倚靠在床头,手摸着心口,紧锁着眉头,看到顺娘进来又拖长声音呻唤了两声。
顺娘去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在便宜娘跟前坐下,也没问她要不要紧,开口就问刘氏,可有什么话跟自己说的,这一次闹得动静如此大,毕竟自己跟谢二娘才新婚,一月都不到呢,她这样闹是想让谢二娘离开喜家吗?是觉着如今的这和顺的日子过够了吗?
刘氏一听马上就说:“你可瞧见了为娘脖子上的绳印儿,为娘差点儿给谢二娘气得上吊死了啊,你回来先就跑去瞧谢二娘,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
顺娘轻哼一声,以一种窥透一切的眼光扫了刘氏一眼,轻飘飘道:“娘,我还愿意叫你一声娘,不过是念着你到底生养了我,还给了你几分薄面。可您倒好,倚老卖老,把这家里闹得不得安生,你当我是傻子啊,你故意欺负谢二娘,打翻滚烫的茶汤烫她的手,撒泼说她冲撞你,又装模装样要上吊,闹得街坊邻居都晓得了,让一条街上的人都笑话咱家。要说搅家精,我觉着你真算是一个。”
刘氏陡然一愣,不可置信地指着顺娘,咆哮道:“你竟敢如此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