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谢二娘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她起先还盼望着黑娃去南巷子那间庵酒店求证,能够给自己带回来一些比较好的消息的。
她难受得几乎立时哭出来,不等黑娃说完就转身跑上楼了,咚咚咚跑上楼去后直接冲进自己的闺房,再把门给闩上,接着扑到床上哇哇地痛哭起来。
于是,到了晚间吃饭的时候她又关上门不开门,死活都不出来吃饭了。
谢乙跑去敲女儿的门,喊她吃饭,隐约听到她的哭声,就去问吴氏她晓不晓得女儿怎么了,怎么这又不吃饭,还哭上了。
吴氏赧然,只得把自己下晌听到过来送豆腐的梁三郎说的话告诉了谢乙,她说自己后面跟女儿说了此事,建议她慎重选择那个喜二郎,估计女儿为此事伤心,才会难过哭泣不吃饭的。
谢乙听完就说吴氏是个长舌妇,这种话怎么好说给女儿听呢,况且明知那梁三郎追求女儿,他说的关于喜二郎的坏话能信吗?他还问吴氏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拆开喜二郎跟自己女儿吗?
吴氏不服气,道:“我还不是为了二娘,这喜二郎若是装老实人的伪君子,咱家二娘嫁了她不吃亏呀?”
谢乙是个男人,完全不认为一个男子在婚前婚后跟着朋友一起出去到庵酒店吃酒,找两个小姐作陪跟人品有什么关系,甚至更进一步,他觉得就算喜二郎跟那庵酒店里面陪酒的小姐发生些什么事情,也正常得很。在他看来,男人跟风月场所的那些女人发生关系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论起严重程度来说,还比不上偷情。
所以在吴氏说了那话之后,就发气道:“男子三妻四妾都平常得很,何况去庵酒店吃个酒,身边即便有个把小姐也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况且他还是跟陆全一起去的,想必是陆全拉上他的罢。你呀,也是太小题大做了。你没见这两日二娘对喜二郎多好么,下晌那么大的雪,我见她撑着伞在后院等了喜二郎好久哩!以后你别再收那梁三郎的豆腐了,这事之前我还觉着把他当备选女婿也不错,这事之后,我只觉他行事不端方,背地里传这些话跟个妇人一样。他若真是行事坦荡之人,就该正正当当地跟喜二郎争咱家二娘,在背后捣鼓这些名堂还像不像个男子!”
说完,又重新去敲女儿的门了,在门外从自己这个男子的角度解释了下顺娘被陆全拉去庵酒店喝酒的事情,他说他信顺娘一定没做什么坏事,她跟陆全不一样,他说他这个当爹的是完全相信顺娘的人品等等。
谢乙足足在门外从各种角度替顺娘解释了小半个时辰,才让在里面哭着的女儿收了泪来开了门儿,跟着他一起去吃饭了。
吴氏也是等到了父女两人在桌子旁坐下才下楼去端了热菜热饭上来,估计也是因为她传了梁三郎说的那些话给女儿听,造成了女儿痛苦伤心流泪,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吃饭,所以这会儿吴氏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