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喜家了。
陆全就说,顺娘要谢得先谢他身边的刘香儿和张婆惜,正是她们用美色迷惑在酒店吃饭的赵家父子,然后他再找了朋友去庵酒店诱使赵家父子赌钱,而且输了不少钱给他们,再借口要去齐家赌坊拿钱给他们,带着他们到了齐大郎的赌坊里。然后嘛,又有人诱使他们拿着到手的钱在这齐大郎的赌坊里赌钱,一开始照例让他们赢钱,最后当然是让他们输钱,一步步的,他们最终落到了自己设计的陷阱里面。齐大郎白白得了五贯钱,当然愿意配合他演戏,自己这出戏虽然没有对赵家父子拳打脚踢,可他敢肯定,赵家父子回去后就会明白隔壁喜二郎是不能得罪的,以后他们再也不敢找喜家的麻烦了。如果他们还不知道好歹的话,下次可不会如此容易脱身。
说完了这些话,陆全就让顺娘坐下来陪他喝酒,两个人今日务必一醉方休才好。
因想着陆全毕竟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不陪着他喝点儿酒也说不过去,顺娘便也勉为其难坐下来跟他喝了一会儿酒,只是在喝酒的过程中,那个刘香儿一会儿往她身上靠,一会儿说个荤段子,着实让顺娘招架不住。
陆全和张婆惜见状只在一旁偷笑,一点儿都不帮顺娘抵挡刘香儿的红粉攻势。
顺娘勉强陪着陆全喝了些酒,最后实在招架不住落荒而逃了,陆全把他送出了齐大郎的赌坊,告诉她,这以后不管是赵家还是别的人家再来找顺娘的麻烦,只管告诉他就是,他必定帮顺娘兜揽了。
“好,大恩不言谢,改日我请兄弟吃酒。”顺娘向着他拱手道。
陆全拍了拍他肩膀,悄声问他是否童男之身要留给未来的媳妇儿,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眼前可是有红粉佳人,偏不知道享受,这男子和女子不一样,不需要洁身自好等等。
顺娘不跟他探讨这个问题,只说自己喝了酒头晕,要回去歇着,明日还要进城去卖柴呢。
陆全闻言,就让她早些回去,两兄弟改日再聚。
顺娘点头,随即返家。
她到家的时候,刘氏和齐氏还在伸长脖子等着她回来吃晚饭,夕阳西下,金橘色的阳光透进堂屋里,让顺娘觉得屋子里比别日更加敞亮,她的心情很好,脸色也很好。
齐氏过来迎着她,见她面有喜色,心里霎时一松,刚才顺娘跟着赵家娘子去了齐大郎的赌坊,她可是一直担心来着。
只是凑近些,便闻到她一身酒味儿以及脂粉味儿,且看到顺娘的脸酡红一片,不但疑心她喝了酒,而且还去跟女子厮混了。齐氏虽然成日在家带孩子,做家务,但是搬来杨柳镇之后,她多少也听过齐大郎赌坊里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情。
想到此,齐氏心里一阵儿泛酸,不过,面对顺娘时,她还是努力展现笑容,道:“叔叔回来了?那齐大郎赌坊的人不曾为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