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
去问吧，反正按照职业操守，艾丽莎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他的。
许是察觉到这样暧昧的姿势对自己才是一种折磨，沈琦浚便翻了个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让洛清将头靠在自己手臂上，“其实吧，有件事我没有告诉过清清。”
“什么事？”
“我以前去过清清的老家。”清楚地感觉到洛清有些僵硬，沈琦浚依旧不紧不慢，“顺手，帮过一个女孩子。”
说完这句，沈琦浚就转过头盯住洛清的眼睛，“那个女孩子也有清清一样的小狗眼。”
洛清：“……”所以说这家伙很能破坏氛围。这件事情的重点在她是不是小狗眼上面吗？
“那后来，你为什么走了？”
“我没走。”
洛清皱着眉看着他，一脸坚定，“不可能，你就是走了。”
男人也不再急着争辩，靠近洛清安抚性地吻了吻洛清的额头：“清清，也许你不相信，你的一部分记忆早就产生了自我防御。”
“什么意思？”
“那天我把你送到医院，我就一直守着你，但后来一个自称是你姑姑的人来了，态度强硬地要将你接走。我当时拒绝了她，便打算等你父母到了的时候再离开。”
“然后呢？”
“然后，是你先离开我走了的。”
洛清几乎不敢相信，明明她的记忆里面是沈琦浚离开她在先，然后她才被姑姑接走了的。为什么他说是她要求离开的？
“我知道清清不能接受，但这确实是你的记忆给你的错觉。
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哪怕那时候，我们萍水相逢。”
沈琦浚从早上接到电话的时候，就知道洛清早晚会被人告知这些事情，区别只在于多少。
一直以来，他都希望她永远不知道，但是却忘了，这里面牵扯了太多的人太多的利益，早晚都会被人□□。
那不如他先告诉她，最起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过洛清就算听他说完了这些，却依旧很平静。
“所以，你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去指证？可是我根本不记得啊。”
沈琦浚从来不希望她牵扯到这些里面，但他更不希望清清被人利用伤害，他自信但不自负，不会骄傲到认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
“你指不指证都无所谓，反正事情都是定局，全看清清你开心。”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现在，我只认我记忆里的东西。”
话是固执，但是说出来的时候，沈琦浚却是释然了不少，感觉胸腔里堵着的那股气全部消散了，“对，清清只要相信自己就可以了，当然，还要记住，我可没有先走，是你先不要我的！”
洛清撑起身子靠到男人胸膛上，语气到底有些低落：“其实，我挺没心的，我对奶奶和姑姑都没有好感。
但是她们到底还是照顾过我，可是我就算是听了你说的，也没有想为她们讨回公道的想法。”
“姑姑做别人的情妇就是错了，没有任何理由辨白，奶奶不但不劝姑姑，还支持她也是错了。而且，就算姑姑是失手杀人，哪怕是个未出生的孩子，她也不应该。”
“最重要的，我根本没有这段记忆。所以对那些，我压根一无所知，这样的我，又能做什么？所以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说完这句，洛清就睁大眼睛看向沈琦浚，“你说，我是不是很冷血？”
男人伸手将人按回怀里，语调温和：“我奶奶小时候教过我们几个兄妹一句话，善恶由天定，没人能逃得过的。虽然迷信了点，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是有道理的。”
“不管你怎么做，只要自己觉得安心就可以。”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谈及洛清的曾经，彼此都说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