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人也是中医,不客气的说,在华国境内,论中医国手的高低,我至少也是前三之人。”
“但张先生在治疗患者先天性心脏病与渐冻症时所施展出来的两种针灸之术,实乃我生平第一次所见。虽然通过直播镜头看施针细节看得并不太真切,但其中的技巧与精妙,堪称是旷古绝伦。”
“张先生,我们华国能出现像你这样的少年神医,绝对是国之福气、民之福气!”
张大川心头大汗。
他万万没想到,这位老爷子会对他给出如此高的评价。
他连忙拱手低头,表示道:
“伯父,您太客气了。”
“再精明再高深的医术,终究都是为了治病救人的。我也不过是继承了前人的遗泽,踩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实在是当不起这么高的评价。”
丁天冬笑容慈祥:
“诶,当得起,当得起!”
旁边扶着他的丁君怡冲着张大川眨了眨眼睛,笑吟吟地插嘴道:
“张教授,我爸爸可是很少夸人的,更是从来没有像这样夸过人,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张大川闻言,不由挠了挠头。
这话茬,他接不了,只能顺势跟老人另一侧的丁芷宓点头打了个招呼。
这位武事部的美女副部长应该是匆忙赶回来的,虽然比他们早到一步,但身上穿的还是上班时的黑色制服,都没来得及更换。
两人目光交汇之间,丁芷宓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老爷子抢了先。
只见老人充满赞许和感慨地望着张大川,说道: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真正的天才,必然是不会恃才自傲的。”
“张先生今日取得了如此万众瞩目的成就,依旧不骄不躁,能平坦待人,殊为难得。”
“从这一点上看,张先生对于自己的能力也必然是非常自信的,只有坚信他日还能取得更加硕大的成就,才能不被今日眼前的花团锦簇迷了眼睛。”
说到这儿,丁天冬忽然叹息一声,脸上多了三分落寞。
“当初,我也是像张先生这样的性格,奈何十年前那场医术比拼的落败,让我变成了世人眼中的笑柄,连带着整个丁家也跟着受到牵连,江河日下。”
“还好老天有眼,让我们丁家有幸遇到了张先生,还了当年那场医术赌斗的真相。否则的话,我恐怕真的要抱憾而终,哪怕是到了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啊。”
这番话,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动容。
一众丁家的亲朋挚友都忍不住点头,对丁老爷子提到的事深有感触。
今日能来这里的,都是丁家的直属亲戚,要不就是跟丁家关系莫逆的至交故友,他们都很清楚丁天冬的性格。
当年那场赌斗的落败,是让丁家由盛转衰的关键点。
如果没有张大川揭露十年前吕望葵在医术赌斗中的阴谋诡计,以老爷子那暮气沉沉、行尸走肉般的状态,恐怕用不了几年就会仙去。
而丁家,也多半会继续衰败下去,虽然有丁芷宓这样的武道宗师存在,丁家不至于直接掉出四大家族的行列。
但只靠一介女流维持家族牌面,外人又会如何看待丁家?
想到这些,众亲属都忍不住骂起了吕望葵:
“姓吕的那老王八蛋太不是人了,公平比试,却搞狸猫换太子的把戏,害得老爷子十年苍老了快三十岁!”
“就是,我看呐,跟岛国人学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断子绝孙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