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闹什么。”
“大人嫌弃玉浪荡。”沈玉真想事了拂衣去,这白日里,一府正堂,确是浪荡。
陆昀轻笑:“自是陆某轻佻,”他扳回怀里人的身子,“解围哪有解半程的,此事牵连广着呢。”
沈玉只好安静坐回他身上,却不见陆昀动作,心下无奈,知他这是要借机玩花样。
陆昀虽将他用作禁脔,屡屡言词伤人,花样上倒也手下留情,事到如今只在沙地那回弄出了血。沈玉从前在小厮处听的流言,在楼罗国见识的手段——那些试药拈针的辣手——陆大人倒未在他身上施为过。
只是野外车中,府衙正堂,良人隔壁,众人耳畔,已足叫他羞惭难堪。
很久前,沈玉书生群中闻世间事,听说陆大人的名号,还钦佩他力挽狂澜,安稳天下。
后来只觉谬惑,一个无理淫贼,如何坐的江山大椅。
只是见得他一夜飒爽神姿,一路殚精竭虑,一日铮铮铁腕,便知这人为何叫人心折。
即便二人虚情对假意,只图一时欲念,他仍防他,不亲他,不拥他安睡,不要他舔弄。
沈玉凑上去,轻吐香舌,黏糊糊舔陆昀下颌,果然又被避开。他也不恼,自己松了领口,露出细白脖颈,手指轻掠过锁骨:“大人,舔一舔玉吧。”
陆昀笑道:“莫不是在这处抹了药。”
“岂敢如此……”沈玉一脸委屈,在陆大人眼皮底下哪去施毒,便真有毒,宁抹在后穴才是。
陆昀摸上那处,拿手摩了摩,触之滑腻,即便是这人的,仍叫他爱不释手:“若不是抹了助兴之物,如何这般勾连。”
沈玉松口气,贴上他,手下去解他腰带,陆昀倒也喜他这模样。意态真假不论,难得他自己攀上来。
沈玉解开他衣,握上去侍弄,见陆昀神色因他一动,不由更用心侍奉。
他低头要去含入,还是被陆昀挡住。
“大人……”沈玉又是受了冤枉亏待的样子,软糯糯叫他。
陆昀不答,拉起他身子,将他腰一握贴近自己,虚虚揽着他。
沈玉只好消停,褪下自身衣物,塌腰跨坐在陆昀身上,也不管脚上还挂着鞋子,沾了茶水便拿玉缝去合陆昀。他这样动作是头一遭,没料到这般疼,颠着脚想借力又无处着力,反进得更深。
还是陆昀看不过,握住他腰向上抬了抬,待他正了姿势才放他纵欲。
一时厅内低喘渐起。
日光不到处,有淫靡神色,光溜着叫人日。
沈玉一边情动耸腰,一边摸上陆昀脸庞,描摹他眉眼。“大人……”
“大人……”
“大人是好官……啊哈,玉是真心……”
他眼中蒙上雾,应着酥麻浪潮一遍遍叫他,抹了蜜似的,陆昀闻言温和几分。
沈少爷看着陆昀眼中渐染情欲,心中忽生个荒诞念头,这样的大周第一人,实则只自己见过他欲炽情热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