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岸上弓弩手的热烈‘欢迎’下,一艘艘粮船很顺利的离开了岸边,开始向巨野泽的深处进发,傅戈甚至能听到船上叛贼们兴奋的欢呼声,他们是在庆祝袭击行动获得了圆满的成功。
“将军,怎么办?盗贼夺走粮船了!”士兵们神情焦虑的大喊道。
傅戈看着粮船慢慢远去,脸上却是平静得很,一旁的亲兵不解的看着傅戈,他们向他投困惑的目光。
“大家不用着急,等盗贼到了水泽深处的时候,命令楼船士出击!”傅戈笑着回答,浸过水的沙土会比干燥时重许多,而且还会有强烈的渗透力,一旦船底的木板出现裂缝,它们就会慢慢的吸收底壁上的水份,这会使得船体的重量进一步加大,如此一来,粮船用不了多久就会沉入水中。
彭越的水性再好,也不可能拖着沉重无比的粮船跑出多久的。在他们绝望无比的时候,由帝国的五百楼船士再施于最致命的一击,就算彭越有万般的了得,也将无法改变失败的结局。
轻舟突进——。
稍臾,随着傅戈的一声令下,五十余艘舟船如离弦之箭从埋伏好的芦苇丛中杀出,每艘船上包括舵手在内共十人,每一个人都不穿甲衣,仅持一把近身格斗的利刃,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楚地人氏,他们都是傅戈从军中挑选出来的死士。
在正常情况下,与为数众多的叛贼相比,这五百楼船士着实可怜了点,但现在,情况又迥然不同,避其锋芒,击其暮归,叛贼的士气已经回落的差不多了,而这五百士兵正斗志激昂,此消彼涨,虽不能彻底将彭越势力剿平,至少也能一举将其击溃。
“杀!”
“莫让彭越逃了!”
远处的水面上,舟船交错,来往穿梭,唯一可惜的是傅戈不谙水性,无法亲率一队将士助战,为了击败彭越这个为患粮道安全的盗贼,在过去的二个多月里,傅戈四处向熟悉水情的老卒、船夫请教,终于获悉了水战的基本要领。
单单是击溃彭越,算不上什么胜利,也没有什么可以庆贺的,傅戈清楚对于彭越这样的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将他消灭得干干净净,生擒自然是最满意的结果,其次也要击杀,水上的战斗激烈有余,但却乏善可陈,彭越在发现粮船有诈之后,迅速的作出了放弃船只四散逃跑的决定,这是盗贼们一贯采用的伎俩,这巨野泽复杂的水面,就是他们天生的隐藏场所,傅戈就算出动千军万马,也找不到他们。
临近天明的时候,彭越率领着十几个亲信驾船遁入进了密密的芦苇丛中,其它的盗贼见首领逃跑之后,也是个个无心恋战,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