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儿臣府中侧福晋用药谋害太子妃一事,原就是这些钮祜禄氏的余孽做出来的事情,侧福晋那位额娘身边有个奶娘,便是同钮祜禄氏关系匪浅的余孽。因儿臣动摇了他们的根基,他们恨上了儿臣,所以才下了狠心要除掉太子妃。”
“这件事,刑部也是早就查出来了,是儿臣压了下来,没有在之前告诉皇阿玛,是想着等皇阿玛回京之后,儿臣再同皇阿玛细说。那些钮祜禄氏余党的供词与物证,都还存在刑部之中,儿臣都调阅出来了,皇阿玛一看便知。”
胤礽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会儿,才又幽幽道,“皇阿玛知道么?他们用来谋害皇额娘和太子妃的药粉都是一样的。也幸而太子妃身边跟了个能识别药粉的医女,否则就真的要酿成祸事了。”
对于太子妃被人谋害一事,康熙心里头本就十分不爽,如今听说太子妃被人谋害的事情竟然也和钮祜禄氏余党有关,这一下子怒气值又飙升起来了,听说钮祜禄氏余党用来谋害太子妃的药粉同当年用来谋害赫舍里氏的药粉是一模一样的,康熙一连喊了几声放肆。
要不是胤礽和梁九功等人劝着让康熙千万息怒,康熙大约又要急火攻心晕过去了。
康熙自己缓了缓,等心中这股急痛过去之后,才望着三阿哥皱眉道:“你还跪着做什么?这些事与你又没什么关系,你只管站起来,不要跪着回话了。”
“你若是为了你额娘,大可不必如此,当年之事,你额娘也是受害人,她那会儿失了孩子,难免行事偏颇,朕也都能体谅,就算她隐瞒不说,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也多是因为朕的疏忽,朕当时的心里都在除掉鳌拜,后又要平定三藩之上,没什么心思放在后宫之中,叫你额娘,还有后妃们同两位皇后跟朕受了委屈,这是朕的不是,同你这孩子无关,你起来回话吧。”
康熙如此说了,三阿哥也不敢起来,依旧跪着。
关于钮祜禄氏鳌拜还有班布尔善的阴谋事情真相该说的都说了,可他额娘的事情还半个字都没提呢,三阿哥又怎么敢站起来回话呢?
只是,三阿哥听着康熙这些明显是包容维护他额娘的话,本就难受的心里倒越发难受起来。
三阿哥想着,他从这些话中,还听出了皇阿玛有几分愧疚之意来,想着,若是他额娘没做那些个事情,只怕今日之后,皇阿玛一定会想法子补偿他额娘的,他额娘的日子,铁定会比从前还要好些,可如今,哎,三阿哥心中一声轻叹,如今皇阿玛心中有多怜惜他额娘,等他将事情说出来后,皇阿玛定会有多恨他额娘的。
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能不说啊!
这件事虽不是三阿哥所为,他不是参与者也不是知情者,可他夹在中间,心中难受程度绝不下于康熙和荣妃,两厢情绪激撞之下,三阿哥在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泪如雨下了。
就见三阿哥伏地哭道:“皇阿玛,儿臣不敢起身,儿臣还有事情要禀明皇阿玛,皇阿玛就让儿臣跪着说吧!”
“皇阿玛,二哥同儿臣说,他在调查事情真相时,还意外查到了另外一件事。此事事涉儿臣额娘,二哥让儿臣自行决定如何处置。儿臣思来想去,决意亲自来向皇阿玛检举坦白这一切。只求皇阿玛处置额娘时,能看在儿臣的这一片忠心之上,留额娘一条性命!”
哭成了个泪人儿的三阿哥抬眸看向康熙,“皇阿玛,仁孝皇后的承祜阿哥并非是病弱夭亡的,也不是钮祜禄氏谋害的,而是因为儿臣额娘当年记恨仁孝皇后,认定仁孝皇后谋害了那几个小阿哥,所以私自设计,在钮祜禄氏动手之前,先行设计害死了承祜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