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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术险中困金疙瘩吉凶叵测(2 / 2)

回到了沈阳城,魏宝山先回到家,给父母问了个安后,便直奔范文程府。

范文程见魏宝山等人回来了,很是惊喜,听完魏宝山几人的陈述后,也是大吃一惊,赶紧带着魏宝山进了皇宫。

皇太极并没有在朝堂接见魏宝山和范文程,而是把地点改在了内书房。

坐定后,皇太极听完范文程的介绍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问魏宝山:“宝山,不知祖陵风水有何后患?”

魏宝山哪敢实话实说,一路上,马伯通不止一次交代魏宝山,这种事一定要谨慎,有些话该说,有些是打死也不能说的。魏宝山早就想好了说词,听皇太极问话后,赶紧答道:“回汗王,祖陵风水有龙气庇佑多年,虽说被国师府的人做了一些手脚,但幸好我们反应及时,龙穴之气未破。只要令兵丁加强巡守,一年之后,万事无忧。”

“哦!那就好!”皇太极点了点头“此次辛苦几位了,若不是几位舍命相拼,我大金江山岌岌可危矣!”

“汗王言重了,为汗王分忧,乃小人之本分!”

“好!本王赏你们每人白银一百两,马五十匹。”

“谢汗王!”

皇太极笑了笑,看了一眼范文程:“文程先生,皇宫修建之事现在如何了?”

“回汗王,正在密切筹划之中,城墙工事已完近半,主要政殿也已经开工了。”

“哦,先汗选定沈阳城为都,乃天之授意。幸有七公出具蓝图,邓公池亲力亲为,我看宝山博学多才,风水之术神乎其神,不如让宝山也看看新城规划,看看是否有不妥之处。”

“臣尊汗命!”范文程冲着魏宝山笑了笑“还不谢汗王!”

这种图纸可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皇太极既然让魏宝山看图纸,就说明对魏宝山并没有什么戒备之心,对其相任可见一斑。

魏宝山赶紧伏身跪倒:“多谢汗王信任,小人定当全力而为,不负汗王重托!”

皇太极赶紧伸手,扶起了魏宝山:“宝山不必多礼,此处又不是朝堂,用不着这么客气。在这里,我们就是朋友,没有君臣,随便些也无妨。”

范文程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展开后平铺在案台之上,叫过魏宝山,道:“宝山,你来看看,这就是新城的建设图。最初的设想与布局乃是行地七公中的文曲先生做绘,后来先汗归天,行地七公隐遁,所以后续的规划是由其弟子邓公池主持的,你先看看。”

魏宝山起座离身,盯着图纸仔细地看了起来,越看心里越惊讶,心里暗道:看来行地七公果然名不虚传,如此规划设计,实乃平生罕见。从皇宫选址到城方分布,从道路规划到水路分流都是可圈可点,的确是大师之作。新城按三才、天干、地支、五行、八卦之数为本,使都城明现八卦,暗合九宫,果然有几分龙飞凤舞之气势。

皇太极等了一会儿,估计魏宝山看得差不多了,这才问道:“宝山,怎么样?此图如何?”

魏宝山躬身道:“回汗王,此城营造独具特色,小人自愧不如。小人才疏学浅,只识其中一二。此城以中心皇宫为太极之本;东、西、南、北四塔为四象;方城的八门为八卦。城郭为圆意指天,城池为方意为地,正所谓天地人合,尽得王道。”

“哈哈,魏先生果然非同凡响,短短时间竟能看出此城之玄机,让是让人钦佩。我大金得此良将,看来真是天佑大金了!”皇太极十分高兴,拂须笑道。

魏宝山赶紧答道:“汗王之赞,愧不敢当。小人有些微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宝山,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就直说吧!”

“皇宫之布局,以崇政殿为中心,从大清门到清宁宫为一条中轴线,将皇宫分为东、中、西三路。中路崇政殿为长,配以飞龙阁、翔凤阁、师善斋、协中斋、日华楼,意为‘众星拱月’,格局上并没什么不妥。而东路的建筑上,以大衙门为中心,辅以八旗亭,小人以为,八旗亭之列位排序有待商榷。”

“哦,请魏先生细说。”

“回汗王,如今八旗之排序是四正旗居前分列左右,接着是四镶旗。不过从阴阳五行来看,北方属水,其色为黑或蓝;南方属火,其色为红;西方属金,其色为白;东方属木,其色为绿;中央属土,其色为黄。不如将五行属土的两黄旗放在北面去克北方所属的水;把象征水的两蓝旗放到南面去克南方所属的火;把象征金的两白旗放在东面去克东方所属的木;把象征火的两红旗放在西面去克西方所属的金。如此布置,八旗劲旅必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好!好!好!妙哉!妙哉!”皇太极兴奋得连连拍掌叫好,转回身对着范文程说道:“文程先生,赶紧重新绘制图纸,就按宝山所言,重新排列!”

“是!谨尊汗旨!”范文程赶紧应诺,继而,范文程看了看魏宝山,笑道“宝山啊,此城之方案,历经数年,一直没有急于修建,就是因为建都城之事事关重大,不可马虎。八旗亭共议国事,乃是先汗所定,意在八旗团结,共治大金。此处也是皇宫内重要的一部分,你可以仔细看看,莫要有什么纰漏!”

魏宝山一愣,感觉范文程的话里有话。大衙门(后改为大政殿)下分列八旗亭,是为共商国事,共治大金之意。平日里也没少听范文程讲过,现今的八旗各自为营,隐隐露出只认旗主不认君的趋式,也让皇太极大为不悦。范文程这席话明显是示意自己,能不能在风水上做些手脚,压制八旗,突显汗王之重。

想了想,魏宝山有了主意:“回先生,小人自当全力而为。适才说到八旗亭的落座排序,确实还有一事,只是有些唐突,所以一直犹豫不决!”

“咳,宝山,我都说了,在这里,没有君臣,你不用有什么顾忌,对或错都没关系,咱们商量看。”皇太极赶紧表态。

魏宝山点了点头,道:“汗王,八旗亭其数为八,若要天合,应配以天干之数,必保大金国势亨通!”

“天干之数?”

范文程笑道:“汗王,天干之数为十,地支之数为十二。若是配以天干之数,还需两亭。”

“可是,八旗亭只有八座,何来十座啊?”

“汗王,何不在八旗之首加建两亭,是为两翼。”范文程小心进言。

皇太极并不傻,略一思忖就明白了范文程之意,大衙门加八旗亭共议国事,实属无奈之举,若不是先汗所定,断没有如此道理。如今在八旗亭前加建两亭,既合了天干之数,又可以震慑八旗,实在是一举两得。皇太极拍手笑道:“如此甚好,就依文程先生所言,在八旗亭前加建两亭,就为左翼王亭和右翼王亭,意为左辅右弼。

书中代言,这一招实在是太高了!设此两座虚亭,虽然名为左右翼王,实际上并没有实职,但是无形中对八旗旗主而言,形成一种震慑,那就是,如果时机成熟,或许就会推选出两位翼王,各统领正四旗和镶四旗。当然,从历史上来看,一直没有出现过左右翼王,这两座王亭也仅仅是有名无实,但是却发挥了其不可替代的作用,此是后话,暂不多表。

范文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看了看魏宝山道:“宝山,有件事正要和你商议,不知道你如何判断。最近修建翔凤楼时,不知为何缘故,柱梁经常发出奇异声响,不出几日就会出现裂纹,已经重新购置了不止一批木料,结果仍然如此。工匠说是最近天气干燥,木材水分蒸发,这才出现此种情况,不知你怎么想?”

“哦?有这种事?”魏宝山想了想,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决定明天到现场看看情况再说。

按下皇太极如何派兵驻守赫图阿拉城的后山不表,单说魏宝山回到家里,马伯通赶紧就打听魏宝山入宫后的事情,听完魏宝山的讲述后,马伯通点了点头,说:“宝山,你比以前强多了,师叔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有句老话叫‘伴君如伴虎’,别看现在汗王对你尊敬有加,但是难保日后翻脸不认人,有些事要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有些事要故意装糊涂,知道得越多,危险越大,古往今来,无不如此。咱爷们好在身无功名,大不了引身而退。说话千万要小心,金龙穴被篡穴一事,千万不能说实话,要不然,这事咱们非但没有功劳,弄不好会因而引火上身!”

魏宝山点了点头:“师叔,你说的对,要不是你老总在旁边提醒我,我还真没往这上面想。你放心吧,这事儿我有分寸。”

马伯通笑着点了点头:“咱爷俩有日子没喝几盅了,走,饭菜都准备好了,陪师叔喝点儿!“次日,秋高气爽,天高云淡。

魏宝山和马伯通吃过早饭便出了门,直奔皇宫的工地,凭着手上的金牌,一路上畅行无阻。

来到工地上,魏宝山围着翔凤楼转了几圈。如今的翔凤楼已具雏形,位于崇政殿北,是皇宫内最高的建筑物。楼分三层,上为三层楼阁式歇山式顶,黄琉璃瓦铺盖,镶绿剪边。楼周围有廊,内部雕梁画栋,绚丽夺目。而开裂的柱子就在第一层,柱高三丈二,从顶至底笔直地现出一道二指宽的裂缝,六根面柱均是如此,魏宝山看后点了点头,又小心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马伯通小声问魏宝山:“宝山,怎么样,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吗?”

魏宝山见左右无人,点了点头,告诉马伯通:“师叔,从柱子开裂的位置和形式来看,估计不是木材本身的原因,也不是承重的问题,似乎是地气不稳。”

“哦?怎么会这样?”

魏宝山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好。昨天晚上,我还听范先生讲起当年先汗选址沈阳城的事情,按理说断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范先生说,当初,先汗听从张玄灵道长的建议,选址赫图阿拉建都,建国大金。后来,文曲先生夜观天象,惊见五彩凤凰即将落于沈水之阳,赶紧命人暗中监视。果然有一日,天降祥瑞,光芒四射,有神鸟落在此地,引来百鸟朝鸣,久聚不散。凤凰不落无福之地,龙潜之地为龙脉,结而成为龙穴;凤凰只栖息在梧桐树上,平时并不落地,一旦落地,就会失去仙气,但是如果凤凰落足之地恰逢是龙穴,龙吟凤鸣,天地相合,就会使龙穴变成‘轩辕奇穴’,若得此地,便可逆天改命,今后际遇实在无法揣测。”

“宝山,照你这么说,这里可是世间难寻的风水宝地,怎么会地气不稳,莫非有人背地里做手脚?”

魏宝山点了点头,继续道:“柱裂如斧劈,则地气不稳;柱裂如绳锯,则天气不宜;柱裂如蛛网,则人气将尽。既然地气不稳,估计是有人暗中捣鬼,要不然,这里不会发生这种怪事。”

“那怎么办?”

魏宝山左右环视了一圈:“等我布置一番,今晚定见分晓!”第二十九章翔凤楼冷水浇石铁匠铺夜半失火魏宝山亲自到工地看完后,便回到了家中,洗了把脸,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到了范文程府中,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范文程全力支持,赶紧安排下面人去准备。

魏宝山从范文程那里出来后,直接回到自己院里,上炕倒头就睡,一觉直睡到太阳落山了,这才醒了过来。

连日来不停的奔波,一直也没好好休息,这一觉睡醒后,精神总算好了很多。魏宝山来到隔避马伯通的屋子,见马伯通仍然在呼呼大睡,摇了摇头,也就没叫醒马伯通,自己就到院中先准备了起来。

直到天都全黑了,马伯通这才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了,看了看院里正忙活的魏宝山,就问:“唉,我说宝山,黑灯瞎火地鼓捣什么玩意儿呢?”

“哟,师叔,你醒了?没弄啥,晚上要用的东西,拾掇拾掇。”

“哦!唉,年老不讲筋骨为能,岁数大了是不行啊,粘枕头就睡着,一觉都快睡连夜了,要不是肚子饿,指不定啥时候醒呢!”

“师叔,我也没吃呢,都弄得差不多了,咱爷俩先吃饭去吧,今天晚上还有好戏要看!”

“是吗?嘿,我就爱看热闹!宝山,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有谱没谱啊?”

“咳,师叔,天机不可泄露。”

爷俩有说有笑回到屋里,早有下人把饭菜准备好了。四菜一汤,有荤有素,晚上有事,谁也没喝酒,每人吃了三大碗饭,直到撑得实在吃不下了,这才放下了筷子。

爷俩带好应用物品,也不着急,溜溜达达地就到了工地上。

到了晚上,工地里除了几个当班值夜的,什么人都没有。

当班的远远就看到魏宝山过来,大老远就喝问:“喂!干什么的?”

魏宝山走近后冲着工头点了点头“哟,你是张工头吧?我是魏宝山,白天时来过。”

“哟!魏爷,马爷,您二位这么晚了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咳,有点事儿,你也不用跟着,我们弄完后就走。”

“好嘞!二位爷,有事您就言语一声,我就在这儿打更。”

“好,好!”绕过崇政殿就是翔凤楼,迈上十五重石阶,便到了大殿前。

魏宝山把背着的东西放下来,从里面掏出一摞子小碗来,让马伯通在每只柱子旁边都摆好一只小碗,里面加满凉水。然后自己又抓过一把铁条,铁条一尺来长,一指宽细,薄如钱币,在最前端都有个孔。魏宝山把铁条依次插在每根柱子和基座之间了缝隙里,然后取出一把小铃铛,挂在了铁条的孔洞上。

做好这一切后,魏宝山掏出一大包铜钱,让马伯通每七只铜钱摞成一摞,分别摆在每只柱子前方一尺远处,然后在钱眼中点燃三支香,都弄好后就可以了。按下马伯通去摆钱点香不表,单说魏宝山交代完马伯通后,又取出一只直径一尺左右的铜盆来,把盆里加满水,然后摆在了正中的殿门前,刚好马伯通也弄完了,两个人围着铜盆一左一右,直接坐在地上,一边看着盆里的动静,一边闲聊。

马伯通对魏宝山这一套显然有些好奇,就问魏宝山:“宝山,你这摆的是什么阵啊?”

魏宝山笑了笑:“师叔,这个是我自创的,本来是检验地气流向用的‘问地七星阵’,只不过我把这阵法改善了一些,希望能有用吧!”

“哦,那咱在这儿等啥啊?”

“呵呵,师叔,你咋比我还急呢?”

爷俩闲聊自不必多说,直到更深夜静,过了戌时,眼看就要到了亥时了,突然铜盆里的水毫无预兆地动了起来。从铜盆中心向外,一圈一圈地出现了细微的涟漪,很快,幅度越来越大了。

马伯通盯着铜盆,小声问道:“宝山,你看是不是来了?”

魏宝山点了点头,让马伯通负责殿门左侧三根柱子,自己负责右侧三根柱子,一会儿如果铜铃响起,哪个铃铛响,就用旁边的那碗凉水浇那根柱子的根部,速度一定要快,千万不能马虎。马伯通连连点头,让魏宝山放心,这种事小菜一碟。

爷俩一左一右,死死地盯着面前三根柱子上的三只铜铃,果然,不到一刻钟“当”其中一根柱子上的铜铃率先响了一下。魏宝山手疾,赶紧抄起柱子旁边准备好的凉水,照着柱子就泼了过去。凉水浇在柱子上立时冒起一阵白气,就像浇在烧热的烙铁上一样,情形十分诡异。

容不得丝毫迟疑,很快“当、当、当”铃声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把魏宝山和马伯通忙活的手忙脚乱,直到马伯通把最后一碗水泼下去后,突然西北方的天空瞬间就亮了起来,通红一片,火光冲天。

魏宝山面露喜色,点了点头,冲马伯通道:“师叔,成了!咱爷俩赶紧也过去看看热闹去!”说完,拉着马伯通就往西北跑。

西北角距皇宫不远有一家铁匠铺,也不知道为什么,正在打铁时,突然熔炉爆裂,火星四溅,一瞬间,铁匠铺就被大火笼罩了。过去的房子都是木结构刷油漆,一旦失火,眨眼间就烧成一片,根本没办法扑灭,只能干瞪眼。

就在铁匠铺刚刚起火还不到五分钟左右,街道上突然就冒出来一百多号官兵,把这家铁匠铺围了个水泄不通。四十多个弓箭手单腿跪在地上,张弓搭箭,死死地瞄着铁匠铺。

铁匠铺失火,屋里的人吓得赶紧往外就跑,刚刚跑到街上,就被这些官兵给围住了。

军头骑着大马,拎着马鞭冲着跑出来的那些**声喝道:“都别吵!谁也不许乱动,要不然,刀枪无眼,别怪我不客气!都好好地给我按大小个站好!说你呢,赶紧站好!”跑出来的这伙人慌作一团,半天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里面有个岁数大的老头赶紧走了过来,对着军头行了个礼:“军爷!你看小的家里失火了,你们不帮着救火,也不让我们救火,这不眼瞅着东西都给烧没了吗?”

“少废话,让人别动就别动,再不老实,小心我抽你!”军头横眉立目,瞪着眼睛,根本不吃这一套。

老头连连作揖:“军爷,这话怎么说?我们遵纪守法,都是顺民,也没犯了哪条王法,这是干啥?”

“别废话,让你干啥就干啥,听着没?”

老头瞥了一眼军头,没敢吱声,刚要退回去,有个大汉可不干了,往前一窜,挤到前面来,用手指着军头道:“你这当兵的怎么不讲道理!哪有你这样的,不救也就算了,你还管着我们了,我们自己家失火了,哪儿碍着你们的事儿了!”

军头一听:哟嗬!还有不服气的?嘴里骂骂咧咧地举着马鞭子带马就到了大汉面前,冲着大汉笑了笑:“行啊,你小子挺有种啊!我让你有种!”说罢,手中的马鞭一轮,奔着大汉就抽了过去。

没想到大汉大手一伸,一把就扯住了马鞭,再往怀里一带,一把就把军头从马上扯到了地上,在地上滚了几个滚,好不容易才爬起来。

这小子可不干了,起来就骂:“好小子,你敢还手,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

众兵丁往上一扑,就要拿人,正在这时,突然从街角跑过来几匹大马,人还未到近前,声音先到了:“都给我退下!”

军头一听,刚想回骂,一见来人,吓得一缩脖子,赶紧躲后面去了。

来的非是旁人,正是范文程和魏宝山众人。

马到近前,众人跳下马来,范文程借着火光打量了一眼对面的十几个人,点了点头:“各位,有些话不用多说,各位心里也明白。有道是好汉做事好汉当,既然都做了,还不敢承认吗?”

那个老头打量了一眼范文程,往前迈了一步:“大人,小的们在此打铁为生,一不留神失火烧了房子,实在不知道如何得罪了大人,大人说的话,小人不明白。”

“是吗?”范文程点头笑了笑。

正在这时,马伯通突然盯着人群中的一个人愣住了,半晌后,这才缓过神来。笑着往前走了一步,指着其中一个胖子道:“大和尚,你的眼睛好了吧?”

这个胖子非是旁人,正是前些日子被马伯通打伤的凶僧法能。法能见是马伯通,眼眉当时就立起来了:“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那**暗中伤我,今天我非报此仇不可!”说罢,跳到近前,奔着马伯通就是一掌。

马伯通哪是他的对手,赶紧往后就撤,冲左右喊道:“快来人,把这凶僧抓住,他就是明廷的奸细!”

话音一落,众兵西呼啦啦往上一闯,就要抓人。

再看面前这些人,一个个也不低着头,猫着腰了,一个个腰杆一挺,目露精光,抽家伙就打了起来。真没想到,这伙人看着不起眼,动起手来可利索,个个武艺高强,这些大兵哪是他们的对手,刀光剑影,拳打脚踏,眨眼间就让他们给砍倒了十多个人,放倒二十余人。

范文程一见,赶紧让人往后撤,弓箭手准备放箭!

别看这伙人功夫了得,三个五个都近不了身,但是弓箭这玩意儿那是远程武器,乱箭齐发,就算你长了三头六臂,也根本就躲不过去,非得被射成个刺猬不可。对方的老头一见形式不好,打了一声呼哨,喊了声:“风紧,撤!”

再看这伙人一个个腾身而起,蹿房越脊,几个纵越,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有两个动作慢的,躲闪不及,一个大腿根中箭,一个肩膀头中箭,身子一趔趄,从房顶上摔了下来。众兵丁赶紧过去,三下五除二就给捆了起来,总算是捉到了两个活口。

范文程下令,把这二人押回衙门,由他亲自审问。

按下范文程如何审讯暂且不表,单说马伯通和魏宝山,从铁匠铺回来后,直接回了家,洗了一把脸,收拾了一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马伯通就问魏宝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宝山冲马伯通笑道:“师叔,不瞒你说,这是我昨天和范先生早就定好的计策。翔凤楼的柱子异常开裂并不是偶然,显然是有人对这里的风水做了手脚,这才使台柱莫名开裂。能干这种事的必然是精通风水之人。对方躲在暗处操做很难发现,我这才将计就计,逼得他们主动跳出来。”

风水这种事就和人体的经脉差不多。中医讲究按相应的穴位,可以治疗相应的疾病,使经脉畅通无阻。风水也差不多一样,那种铁匠铺的位置刚好与皇宫的气眼处在同一条地脉之上,每到晚上,便有人烧炉打铁,打铁的金气顺着地脉而行,导致地气杂乱无序,根基不稳。五行中,金克木,木头柱子受金气所制,这才会不得安宁,就像被利斧劈开似的,裂出一道缝隙。魏宝山抓住时机,不偏不倚,用冷水泼柱,水气克火,这才使得铁匠铺的熔炉爆炸,引起了火灾。早就埋伏在城中四周的军队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围住了铁匠铺,控制住了局面。

马伯通听后拍手大笑,连呼痛快。

次日早朝过后,皇太极在书房又亲自召见了魏宝山、马伯通和范文程三人,大加赞赏。

魏宝山把昨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后,皇太极也听得津津有味,不住咋舌。讲完后,魏宝山看了看皇太极,继续说道:“汗王,如今贼人已抓,工程可以顺利完工了。小人查过此处风水,建议用方柱替换现在的圆柱,以稳固地气,同时在柱头雕以兽像镇压,以防它日再起波澜。”

皇太极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宝山,这回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

魏宝山赶紧摇头:“汗王,小人现在有吃的,有穿的,有用的,生活无忧,什么都不缺了。小人能有今天,已经很满足了,谢汗王美意,别的赏赐真的不用了!”

皇太极哈哈大笑道:“这样吧,宝山,既然你不缺钱花,又不想当官,本王就赐你一座府宅,你和你家里人就搬过去住吧!离着皇宫也近,有什么事也方便,你看可好?”

“谢汗王赏赐!汗王,现在小人在范先生家里住得挺好的,有吃有住,就别麻烦了吧?”

“咳!麻烦什么,现成的房子,你过去住就是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这两天就过去!”

魏宝山见皇太极这么说了,也不再推辞了,赶紧再次谢恩。

皇太极转回头看了看范文程:“文程先生,被抓之人审讯有结果了吗?”

范文程赶紧伏身跪倒:“回汗王,那两个人审了一夜了,无论怎么问就是不开口,臣惭愧!”

“哦?原来还是两块硬骨头!”

马伯通在旁边听后眼珠转了转,对着皇太极施了一礼:“汗王,要不让我试试,我去问问看。”

“哦?老人家可有良策?”

马伯通讪讪笑了笑:“回汗王,也不能说有良策,小的常年行走江湖,深知江湖礼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有枣没枣打一竿子试试呗!”

皇太极拂掌笑了笑:“好,那你就去试试吧!有劳老先生了!”

“汗王客气了,成不成我也不敢说大话,小**且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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