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时,他又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了,吴笙此人,瑕疵必报,记仇,胜负心还很重,对自己的身体永远不上心,实在是个很恶劣的人,想起她时总是被她气的牙根痒痒,但是人真的站在他面前时又只能跟个老妈子似地哄着她。
可怜的汤姆竟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吴邪熬了粥,哄着她吃了点白粥和菜,才让她吃药,吃完了药又哄着她吃了一些东西才算放心,吴笙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眼通红,脸颊也因为高热烧的通红,她捧着粥碗喃喃道:“之前..没有人给我煮过粥。”
吴邪伸手去摸她的脸,有些心疼又带点揶揄地口气道:“给你煮个粥就想哭,怎么这么没受过别人的好呀?”
吴笙捧着碗,想反驳他说自己以前也有很好的朋友照顾她,只是那个人死在二十世纪的最后一刻钟里了,人死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吴邪摸摸她的脸又低声问道:“以后还对你更好可怎么办?你要哭成泪人吗?”
见吴笙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又问道:“你还想吃什么东西吗?”
吴笙张了张口,突然很委屈道:“我想吃黄桃罐头。”
吴邪:“啊?”
他反应了老半天也没反应过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她:“为什么想吃黄桃罐头啊?”
“黄桃罐头会保佑每个生病的东北小孩。”
吴邪被逗笑,摸了摸吴笙的额头——没那么烫了,“你不是上海小孩吗?”
吴笙蹭了蹭吴邪的手,她低声呢喃道:“也会保佑我的。”
吴邪对此表示无能为力,他只能调了一杯让吴笙很嫌弃的糖水,结果这杯糖水最后还是进了他的肚子,甜的他最近一年都不想吃甜食了,然后收拾了一下家里,最后站在吴笙床边给她量了一□□温38度7,已经降下来了许多,这让他有些放心了下来,折腾到最后打算扛着被褥去客厅对付一下,结果就被躺在床上的吴笙拉住了手腕,台灯下生着病的吴笙看起来十分的显小,她本就比吴邪小两岁,只是平常总摆着一副淡然处之的神色,总让人忘了她的真实年龄。
“怎么了?”吴邪带着困意温声询问道。
吴大小姐的眼神清明,语气坚定:“你上来陪我睡觉吧。”
吴邪的困意一下子就消失了,他看看吴笙,又看看吴笙握着他手腕的手,有点犹豫道:“这不好吧?”
吴笙面无表情,语气却很柔软:“求你了。”
没有人能拒绝吴笙的请求,至少他不能。
吴邪立马扔了被褥钻进了吴笙的被子里...不对,这是他的被子,他甫一钻进被子,吴笙就跟个小动物似地贴了上来,她的头抵着吴邪的肩膀,呼吸之间带出来的热气尽数扑到吴邪的锁骨上来,吴邪的手臂垂在她的腰间,两人之间贴的极近,但是与上次在车厢里不一样的是这次是在家里,而且他只穿了一身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