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笙站起来点点头:“我喜欢猫,但是我的丈夫和女儿都很喜欢狗。”
瞿蓝心神情松怔了一下,而后又笑了笑:“他们都说吴老师结婚后,笔触都温和了好多。”
“可能是因为,家庭,会平息我的心情吧。”吴笙颇有深意地看着瞿蓝心:“之前你说喜欢我的画,你最喜欢哪幅?”
“我喜欢您的《抱着羊羔的少女》,评论家都说那是您的自画像,是您唯一一幅没结婚前笔触和色彩都很温和的画。”
吴笙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是我十八岁的时候画的,我那时候画风没定,画什么都随心来。”
瞿蓝心想了想又道:“我还是很羡慕您的。”
吴笙笑而不谈,只是很客气地告辞离开,下楼的时候,杜城已经开着车在等她了。
杜城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她走下来,干咳了一声,示意她上车。吴笙倒是听话了,只是看上去还有点心不在焉,杜城发动车子,一边开车一边瞟了她好几眼,最后一眼跟吴笙对上时才有些尴尬地开口道:“谢谢你今天帮我破了赵听涛的那个案子。”
“协助警察破案是我们遵纪守法的公民应尽的义务。”吴笙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不用客气。”
杜城被这一眼瞟的浑身不舒服,憋着一肚子郁气回了警察局,等车的时候他才有些郁卒道:“还有任晓玄之前所有的画作,你要不要一起看看?”
“好呀。”吴笙轻快地回答道。
任晓玄高中时期画了不少画,大多是素描和水彩,吴笙跟沈翊翻阅了几张之后就发现这女孩画榕树画的很多,正巧这时候法医实验室送来尸检报告,他们在死者尸骨的泥土上发现了有榕树花的痕迹,杜城拿着尸检报告,看了看沈翊又看了看吴笙,可惜这对师姐弟没有一个主动搭理他的,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道:“七中学校外面有一棵榕树花,我想那里应该是第一现场,你们谁跟我去一趟?”
沈翊看了一眼吴笙,吴笙不为所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遵纪守法的公民,我也只是个公民罢了。”
杜城:........
杜城的脸很臭,沈翊忍住了笑意,他故意摆出一脸严肃的样子:“那我去吧。”
吴笙翻着画集悠悠道:“那我看看任晓玄的画,看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东西来。”
她话说完没多长时间,也就是杜城沈翊前脚刚走的事,后脚她就看到了一幅画着榕树并且印有唇印的水彩画。她将画拿起来,在红色的唇印下藏着另一个浅浅的近乎透明的唇印。
吴笙抽出一张拓印纸落在任晓玄的画上将那枚不为人知的唇印拓印下来,那是一枚曲线优美并且饱满的唇印,这是一枚女性唇印。她又将薄薄的拓印纸放在沈翊画好的那个晓玄日记本里的“少年”的画像上,两者组合在一起,构建出一幅吴笙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