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都怪那个不争气的大哥,要不是因为他看到三哥赚钱,也要去做什么豆浆,哪里会发生这种事。
把家底赔光,自己还得往里搭钱,让三哥跟当官的搭上线,真是个蠢货,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以前真是识人不清,总是偏心大哥,现在跟三哥改善关系是不是还来得及,不过那两个小鬼肯定是个阻碍。
三哥毕竟是自己亲哥,只要主动一点,态度软下来,说不定真得能和好如初。
往旁边看了一眼,妮儿居然在冲着自己笑,跟平时的笑没什么区别,怎么就觉得那么瘆得慌,好像自己的心思都被看穿了一样,她是在嘲笑自己吗?
哼,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真是欠教育,敢嘲笑长辈。
不过肯定不能当着三哥的面收拾她了,找到机会,得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见到长辈可得恭恭敬敬。
毕竟师爷还在这里,不敢有大的动作,自己就是个平头老百姓,能见到大人物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可别惹出什么祸端。
要是能给人留个好印象,那还好说,就怕人家以为自己是跟大哥亲近,那就是跟县令过不去,不敢再往下想。
背后传来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上下牙齿碰在一起的撞击声,那里应该是大哥站的地方,难道他怕到这种程度,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现在只能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不能回头去看,真是好奇。
大哥居然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不是都已经把料子给他了,钱也能凑够,还这样胆小,躲在自己后面,一会儿可得好好嘲笑嘲笑。
殊不知她自己也是紧张得不行,双手绞在一起,连大气都不敢喘。
妮儿看着几人各异的反应,觉得有些好笑,刚才姑姑瞥了自己一眼,目光里带着轻蔑和愤怒,看着爹的背影却是有一丝讨好的意味,真是有意思。
要是自己跟她单独待在一起,实在是有点危险,虽然跟师父学的东西可以自保,不过用在她的身上属实浪费。
大伯到到现在还没有倒下,都是沾了那堵墙的光,再坚持一会儿,要是万一倒下,弄出这么大动静,人家没来催债也得开口询问了,到时候大伯不得尿了裤子。
车夫进了马车从里面搬出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字,妮儿一眼就看到了小妮豆腐,旁边还有几个小字,吃得放心,用得顺心。
这县令还确实是认真写了,竟然把豆腐能敷脸都体现在牌匾上,不过别人可能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来以后这豆腐的产量得再多加一些,要不根本不够卖。
不过这真的是县令写的吗?记得当时可是看到县令的手上有厚厚的一层茧,不仅练字勤快而且当官也当了很多年,自从有记忆开始,就没听说换过县令。
怎么能写得这么……嗯……一言难尽,感觉牛力都比他写得好。
当时他居然痛快地答应了,看来是没有用武之地,怪不得从没听说哪家商铺用了县令大人的赐得牌匾,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过因为这样自己跟来福酒楼也算是头一份了,估计没有人会当面说县令大人的字难看,心里犯不犯嘀咕就不知道了。
当然妮儿并没有念出声,师爷总会告诉别人上面写得什么,再不济还有里正爷爷,这几个字他总归认识,现在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认字这回事。
师爷接过牌匾,清了清嗓子,“这是当时县令答应送给你们家的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