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白熙都不知道。
白熙只知道,如果让时女陪她一同就寝,她的睡眠会更好,一夜到天亮都是香甜的梦想,梦中有无数的甜甜的幻想,有无数个时女,那些时女对她说:“是,城主大人。”
白熙是信任时女的,是不带一丁点旖旎地纯粹的对于亲人的信赖。她甚至连怀疑她一下都会感到自我嫌恶——不可否认,有她这样妇人之仁如何当好一个城主呢?
时女也是认定了这点,与白熙不同,她谁都不信。
所以,当时女大摇大摆地顶着她的脸出了城主府时,中了迷药的白熙并不知晓。
时女在城外接头了一个人。
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
那是她偷偷养下的下属,死士,奴隶,孩子是她从小在桥洞底下捡回来的婴儿,她养大了他,可以说得上是他的养母。
可她并不信任他。
她自己不就是一个特例么?
彼时二人耳语片刻,便分头行动。时女的眼中是一片冰冷的淡漠,她拿起手上的锦囊——只消一夜,白熙便会彻底地消失了。
“呵呵,”时女喃喃地道,“明天就是我的天下了。”
她已经不想再忍耐了,自从开了“刀鬼之刀”的希望,*便再也停不下来,即便是希望落空,那空洞洞的野心也如惊涛骇浪般掀起,再也无法平息。
她要成为城主。
“对不住了,城主大人,”她桀桀地笑了,“我会让你舒服地去的。”
没等她话音落下,一个稍微有些调侃的低沉男声便响了起来。
“哦?那倒是算你有点良心。”
时女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什么人?!”她瞬间转身将自己的背靠在树上,以防背后有人偷袭,然后“噌”地拔出了自己的刀,“刀鬼?”
秦盛幽幽地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从胸口掏了一会儿,掏出了一把扇子,扇子上书“奸佞小人”,他故作贵公子地姿态摆了摆扇子,谦虚道:“不敢不敢,正是在下。”
“你在这里干什么?”时女抓着刀的手开始出汗,她有些紧张地将身体向后靠了靠,刚才还像庇护的树现在却成了阻碍。
“我怎么会对姑娘家家做什么呢?”秦盛摇着扇子往前走,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稳,脚在地上印出一道整齐的脚印,时女惊骇的看着他,想不到他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功。
“莫不是时女姑娘觉得我是登徒子?”秦盛嬉皮笑脸,“那可是冤枉了,我是大大的好人啊。”
“你想干什么?”时女慌了,“不要过来!”
“我想干什么?”秦盛一下把脸凑在时女面前,高深莫测道,“送你去见你母亲好不好?”
他这话语气怪异,背光的俊脸在时女眼中活生生的扭成了厉鬼的模样,明明是要待她去见她的母亲,她却背后冰凉一片,像是在听“要不要去见阎王”。
时女抖得不像话,她看见秦盛变成了个青面獠牙的怪物,呲牙咧嘴地凑到她面前,巨大的犬齿上滴滴答答地流着涎水。
“你去见见你母亲吧?”怪物笑道,咧开的嘴角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下些蛆虫,“乖,不会太痛的。”
而后伸出皮肉都烂掉的手,直直地朝时女的眼睛扣去。
“啊——!!!”她尖叫一声,终于翻了白眼。
“啊,昏过去了。”秦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