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虔顺声一望,悚然大惊。
但见院墙之外,遥遥南北方向之处,同时腾起两道赤红烟雾,直冲天际——竟是金虔特制信号弹才能发出的红色预警烟雾。
而且看那方向位置,俨然就是颜查散所在客栈和白玉堂所囚县衙牢房。
金虔呆住了,展昭剑光停住了。
“二位想必对这红色烟雾十分熟悉吧。”苍直掸了掸袖子,悠然道,“实不相瞒,苍某还特意多派两队人马前去招待颜大人和白玉堂,看来时间刚刚好啊!”
说到这,又是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道:“颜大人行事自是十分缜密,只可惜比起苍某还是棋差一招。”
阁内一片死寂。
金虔双眸泛红,颤颤望向展昭。
展昭面色白中隐青,紧攥巨阙手指骨节青白。
苍直将二人神色看在眼中,灰蒙眼球泛出诡异光华:“金校尉可否再考虑一下苍某的提议?若是金校尉能归顺主人,苍某自会向主人求情,饶这几人的性命。”
言罢,便用一种咄咄逼人的目光死死盯着金虔。
数滴冷汗从金虔额头滑落。
这姓苍的意思是——要么颜书生白耗子他们死,要么咱去和襄阳王同流合污——搞屁啊,这不就跟老娘和猫儿同时掉到水里咱先救谁的问题一样坑爹吗?无论选哪一边,咱这个货真价实的旱鸭子才是最早死翘翘的那个吧!
“金虔。”清澈嗓音传入耳畔。
金虔转头,但见展昭身形韧直若竹,黑眸清澈坚毅,立刻就感觉自己有了主心骨。
没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自乱阵脚,最应谋定而后动……所以,此时此刻——
“锵”巨阙宝剑跌落地面。
金虔细眼瞬时绷大如斗,直勾勾看着将巨阙扔出做出一副束手就擒姿态的御前护卫大人。
喂喂喂,此时不是应该誓死不从同归于尽吗?!
好吧,就算咱们应该识时务为俊杰,那起码也要喊两嗓子表示一下对原领导的依依不舍之情顺便为自己讨价换件一番才符合叛变人士的风格吧,猫儿大人这二话不说就弃械投降也太跌份儿了吧?!
苍直显然也未曾料到展昭如此举动,愣了一愣,才挑眉一笑:“还是展护卫识大体。”顿了顿,“来,给二位大人绑上。”
随着箫声时高时低,两名黑衣杀手上前将展昭和金虔同时五花大绑。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捆绑展昭之时下手颇重,更恰有两根绳索紧紧勒住展昭受伤肩胛。
金虔觉得自己甚至都能听到皮肉绽开的声音,眼睁睁看着滴滴血浆顺着绳索淋漓流下,衬得展昭泛白脸色、泛青双唇愈发触目惊心。
金虔只觉一股无名火灼烧心肺。
苍直面带笑意,慢步穿过黑衣杀手阵走到展、金二人面前,摇头叹息一声,朝二人抱拳作揖:“展大人这伤……唉!还望莫要怪罪苍某,实在是二位艺高胆大,苍某才出此下策啊。”
一句话说得金虔心头无名火顿时窜起三丈高,直烧脑门。
“展大人,”金虔瞪了一眼苍直,望向展昭,“属下以前常听到一句话,对其意思不甚理解,今日见到这位苍总管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说得就是苍总管这种人啊!”
“哦?什么话?”苍直却是对金虔的无礼毫不在意,还饶有兴致提问。
展昭眸光定定望向金虔,却未回话。
“这句话就是:又要做□□又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