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谨慎地选择着词汇,“无论刀者还是魔法士,只要他们魔力足够深厚,这种情况就始终适用?”
我看到奥德略带诧异地瞥了我一眼。
“不,以上内容是不包括刀者的——你的理论知识真的不妙。”奥德说,“两者的魔力系统都完全不统一。魔法士能看透隐匿阵的缘故,除却是他魔力的深厚使他明察秋毫以外,还要加上他曾经对阵纹无数回的运用,才能让魔法阵的运行暴露在他眼前。刀者怎么能做到这一点?”
☆、第四十章
“当魔法和刀光尚未纵横于这些大陆,语言学处在起步初期、还定位于形容具象事物的时候,人们就在其间称诉了他们针对情感的渴求。爱作为抽象的名词,与水、火、土地、森林这些可视的词语一同茂发出来,且令人惊奇的是,它在各类不相及的语言中拥有大同小异的内涵。
爱无疑是无所不包的。后来它被分划出细小的一个旁支——称作爱情。
某个国度里曾流传着这样一个神话:缄默女神媞拉耳德从云端向下看时,无意间被一名凡人的面庞迷惑心神。她乞求众神之王该亚为她打开通往凡界的通路,于是该亚为她挥手搭筑天梯。天梯由飘浮的木匣们组成,唯有她站在其上打开匣盖,下面一级的天阶才会随后飞来。
缄默女神曾只手开过四百三十八只足下的木匣;它们里面一概空空如也。而当她翻开第四百三十九只时,她突然能够开口说话,长长的天梯从她脚下那节开始碎裂,将她由半空直接摔入人间。据诸天之上的闲言碎语讲,那第四百三十九只匣子里藏有的便是“爱情”。
每个人所拥有的爱情实际又有所不同,从本质到到表现形态,从深度到时间。有人认定爱情定须袒怀赤忱,有人则听凭本能紧锁心灵。有人在目光首次交融时便能知悉爱情所在,于是迎上那崎岖坎坷、艰难险阻。有人即便在最初便幸运地抵达终点,也对于他身处的境地满怀懵懂。以上等等心绪,不一而足,都粗略地尽皆归到一类:“爱情”。
不过,类似于这样模糊的划分,也许正是语言学的浪漫之处。
……”
“你在看什么?”奥德来到我背后说。
“阵法学。”我说。
“不大像。”奥德伸手点了点书角,又将手在我眼前一晃,“你确定吗,维森特?我需要通过你的回答来判断你是否仍旧适合接下来的大比。”
我瞟了一眼右下角的书名,“我看错了。我可能把书架的编号弄混了。我总觉得我拿的是阵法书,但它现在还没讲到阵法。”
奥德替我合上了书页,坐到我的一边。
“还有一个小时就轮到你了。”他说,“在图书馆随便摊开一本书发愣半天可没什么意思,你都没关注到它在讲什么。”
“我是求学心切。”我对他说,“精神上太过超脱,反而忽略了内容。”
“这就是你对于‘走神’的解释?”
我看着奥德,嘿然一笑。他反倒比我显得更忧心忡忡。
“走吧,”他说着,收了我的书,“我们该提前去场地。”
我点了点头。
在一个多月前的那场询问过后,我忍不住给卡拉扬发了几封蝶书,质询有关他身份那些问题。但他从那时起便断了回信,我索性也强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