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特,请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他视线向四周扫了一扫,放低了声音说,“我——需要你陪我走上一趟。”
柯尔曼领着我挤出剧院外,我们就这么一路出了学院。有两只高大的黑色飞翅马等在大门口,后面拖着一架雕饰精致的马车。我和他都沉默不语地坐上了去,看着马蹄逐渐落在虚空之中,车顶破开云朵。
“我能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吗?”我对他说。他的表情令我兴不起开玩笑的欲`望。
“都城的王殿。”他望着窗外,“托斯卡亚.金快要死了。”
我愕然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是说国王陛下?”
“我以为你早就猜到我是谁。”柯尔曼说。
“我知道。”我感觉嗓子里干巴巴的,“但我以为有关国王健康的那些风言风语仅限于传言。”
“从来都不是。”柯尔曼半闭上眼睛。他看起来很困倦。“请你务必保守秘密,即便是在离开王殿之后,直到这个消息在全国正式公布。”
“但为什么是我?”我追问道,“我不记得肖恩家和他有过来往。”
“我曾对他提到过你。”柯尔曼说。“他告诉我他也想见你一面。”
“你的哥哥也会一起吗?”
“他还在外国出使,没法见到他父亲最后一面。”
“那么兰朵呢?”
“她不能在这时候来。”他说道,同时颇为勉强地笑了笑。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试图把这句话理解成纸面上的意思。
柯尔曼在我的目光中缓缓合上了眼睛。
“她不应该来。”他说。
这辆马车稳稳地降落在了王殿的一扇侧门边上。柯尔曼大约提前同几道关卡打了招呼,我们全程畅通无阻地直接走进了主殿。白日的大殿里也是灯火通明,却在此时显得格外的空旷,竟然给人一种荒凉至极的错觉。
他在一扇房门前站定,忽然又将我拉到远处:“再等等。”
我听从他的建议,两人去了楼上的一处扶栏等着。远处的大钟悠悠地敲了三下,只见下面那扇镶了猫眼石、黄金石的红玛瑙大门被从内打开了,一群穿着黑袍的人鱼贯而出。他们没有一个人抬头向上望,都是举止木然地朝外走去。
“元老院的人。”柯尔曼低声说。“他要为他的人做出祷言——尽管死的人是他。”
“广义上的‘祷言’?”
“只是他对后事的布置而已,”柯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