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到沼泽的外面。”我提防着四周的变动,片刻后却没有看到任何事情发生,不禁隐约感到好笑。
我再次开口时换了个更为详尽而实际的命令:“为我打开通往沼泽外面的路径。”
透明的天花板向两边抽开了。原本攀附在上面的藤蔓结成一圈密实的筒状网,把淤泥都挡在了外面。我用刀在上面一勾,跃上了那条藤蔓构成的通道。这个行动比我想象得轻易了不少;我怀疑是羽衣临时增强了我的身体素质。
这一点在后来上行的路上也得到了印证。我精神奕奕,仿佛不觉疲惫。
不计我下沉时那段浑沌的状态,我估计我在沼泽之下至少耗了半小时左右。然而当我从沼泽出来时,却发现柯尔曼仍旧坐在沼泽边。他浑身是血,脸色苍白极了。
他听到我这里传来的动静,猛地站起了身,举起刀作出防卫的姿势,身体却在看到我的同时微微地晃了晃,上扬刀刃的动作掉了个方向,改为扎入泥土。
“我不是在等你。”他说。
我看了看他四周凌乱的场面,却没看到任何人倒在附近,登时明白了什么。
“你已经结果了他们四个?”
他应了一声:“在他们被传送前,我斩获了首领的腰袋。”
“这也算是大仇得报了。”我调侃道,接过他扔来的腰袋查看了一番。
那是个盛了水的腰袋,绣着浪花的图样,我怀疑它是波卫从怀桑那边掠夺来的战利品——看来怀桑的先锋军已经到了。它从外表看不出什么奇特之处,只是袋子中的水仿佛永远也倒不干净一样,只要一将腰袋倒个个,就会有水从袋口喷涌而出。
我抱着聊胜于无的心态给守城那几人发了封蝶书,告知了他们怀桑的情况。柯尔曼像是这才注意到我的装束,问道:
“你身上的?”
“巧合之下得来的羽衣。就是谜语里那个。我验证过穿着它能提升一些身体机能。”我把羽衣脱下,抛到他肩上,“你先用着。”
他抓着羽衣,托在手上端详,微不可察地扯起一边嘴角。
“这算是——”他说,“西院的恩赐?”
“西院削减拖累的惯常措施。”我说。
他没有再推辞,直接把它穿在了身上。
我有一种预感,我们已经越来越接近迷障的另一头,也就是大地之城的城墙了。道路变得越来越难。柯尔曼原本负伤很重,但好在有羽衣额外撑着,仍旧能保持速度跟我齐头并进。我们中途试验了许多使用羽衣的方法——基础而实际、基于这地方本身的命令很有效,但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