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柯尔曼说。“但总有一天会的。”
这是我第一次从柯尔曼嘴里听到这个确认。
依稀的歌声从身后那片关着鸟笼的林子里传来,伴着我们的路途响起,随着我们渐渐远去消隐不见。那歌声美妙而清脆,依稀仿佛兰朵的声线,却多了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的甜蜜。
“他们抛却了价值连城的珠宝,
腾出地域,
用烈火铸成的囚笼,
禁锢了鸟儿的歌唱。”
“别看了,”我脑内一醒,拽了拽回头的柯尔曼,“这是牺牲与等价交换。”
☆、第十九章
由于人数减少到我们两个,而大地之城剩余的红色火种还有三枚,我和柯尔曼没有折返,带着火种继续向前走去。
路径变得越来越复杂难辨,有时候我们完全是在碰运气。其间我们闯进了好几个死胡同,只能靠偏转一定的方向来确认我们不走旧路。幸好,在靠近某个黑黢黢的岩洞时,下一道谜题出现在了我们手中的纸片上。
这一次的谜语意外地较长:
“我是武器尖上的热血,
胜利最后的象征。
往前走吧,战士
记得留意脚下,
人的生命没有返途,
战争之枪只向前行进,
你的来路只亮起一回合。”
“走。”柯尔曼坚定道。
我们弯腰穿过了滴着水的岩洞,直到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起来。
岩洞连着的是一个岩石铸成的大堂,大堂中间流淌着一条宽阔的河流,连接两岸的唯一东西是一块正方形大石板,整体呈现一种很灰暗的色调。河对面密密麻麻地站着几排全副武装的士兵,穿戴着褪了色的头盔、铠甲与战靴,唯一露出一点的面部也被掩藏在阴影里。
“不是真人。”柯尔曼说道。
“真人做不到长时间这样的纹丝不动。”我仔细从那些重叠的影子里看过去。“你注意到了吗?有个士兵的盔饰跟其他雕塑不一样。那个可能是将领。”
柯尔曼也注意到了那个不同寻常的雕像:“他手里的长矛尖端发暗红。”
“火种就在那里了。”我肯定地说。
他动作比我的话语落得还快,在回音尚未消失时便单手在岸边一撑,纵身跃上了河面。
我心里忽然生出某种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叫住他,就见他的身体在半空中微微一顿,静止成了一个诡异的姿态,随即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径直弹开,朝汹涌的河水里摔落下去。
在这一刻的电光石火里,我想不起任何课本上的咒文,反而是让用惯的小把戏派上了用场。我就地捻了一把土,将魔力呈带状渗入,朝柯尔曼的方向丢去——那些土粒扭成了一线,勾住了柯尔曼的脚腕,险之又险地拖住了他。他感知灵敏,机变很快,当下借力往我这里一翻。在土带纷纷分崩离析后,他总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