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自尘埃的一声哂笑
我在黑夜里却为他作就一行又一行的诗
胸腔涌溢清明人的癫狂
吁叹着将它们掷往那穹顶
只分说这是疯魔者的舞蹈
它们有的边角刮过我耳廓
有的又复锤落在我脸上
它们坠入泥土
同丽人的颜色一般枯老
唯独单单那一封
飞上了磐石做的高塔
深远夜色里飘浮着他笑靥
如我昏然中亲眼可考
……”
读到这儿的时候我忍不住顿了一顿,摸摸鼻子说道:“还没有完,但我觉得主题有点奇怪。”
“这首《畏惧》不属于哥亚的十二组曲吗?”有人问道。“都以某种负面情绪为题,又放上物象、非常委婉地不肯直达主题的那种。”
我看了看标题以下,“没有标注作者。”
于是讨论又变为主题到底是什么——
“我觉得这次的诗已经确切地非常像情诗了。”我说,“下面这段更加难以名状。”
说着我接着上面的部分继续读了下去:
“
……
我一生路途坎坷波折
仅真正存活于那昏黑的长夜
若是我途间有乱石林立
也是我每行一步时为他刻下的碑行
若是我途间有溪流山川
也只变作他眉眼
……”
周围是一片感叹声。我们在“这伟大的爱情,对吧”的一致评价中沉浸了一会儿,然后又集体跳出这个思路,认定领主肯定指代着什么类似于理想或梦想的东西。唯有小花鸟坚定不移地对我说:“依我看,维森特先生,这预兆着你美妙的桃花运将要来了。”
“你确定是他而不是你么?”卡拉扬在他背后说。
我按捺着随四周伏桌大笑的冲动,一本正经地对卡拉扬道:“他和我不一样,他的桃花运每天都在随机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