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床头不明所以问。
“你自己看看你怎么了。”她手向他面前一伸。
接过温度计,封澔看了一眼,怪不得他觉得浑身无力,像是要虚脱了似的,一阵热一阵冷,原来是发烧了。
看她拿起床头柜的电话,他按住她的手。
“要干什么?”
“叫裂天来送你去医院。”
“免了,发烧而已,不用那么麻烦。”他看她的轮廓都有点模糊了。
“而已?你都烧到39°6了!还而已?一般人烧到这样都不省人事了!”七七不知不觉提高了音调。他手掌上的高温都可以煮熟一只鸡蛋了。她真怀疑这个男人是什么材料做的。
他看她的眼神忽的变得灼热起来。她干咳了一声清清嗓子。
“别忘了你可是我的金主,你要是你脑子被烧坏了对我可没半点好处。”
封澔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松开手说出了一个电话号码,让她打过去找这个人来就好。
没有半个小时,一个一身白衣的儒雅俊秀男人提着古朴的沉木药箱出现在封澔的房间里。
当他看到七七的第一眼时,不可抑制的挑起清秀的眉毛,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礼貌的向她伸出一只手。
“你好,我是荀易骞。”
“啊,你……你好,我是林七七。”对于他的温和友好,七七竟显得有些局促。毕竟在她身边的都是一些自命不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狂妄霸道的男人,就像封澔……
“我知道你,很高兴见到本人,林小姐真的很漂亮。”荀易骞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他早听说封澔这个女人的事,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林七七,比传言中更美。
“真是稀罕,你也会发烧?”荀易骞看见靠在床上封澔打趣到,视线在他右肩伤上停留。
封澔冷冷的瞥了他一下。
掀开纱布肩伤赫然入眼,他责怪的看了封澔一眼。“怎么不早点来找我?”
“麻烦。”他满不在乎的回答。
荀易骞为他的伤口做了细心专业的处理,自然看到封澔手臂上深深浅浅的抓痕,他翘起嘴角。
“这伤口很深,不要沾到水了,而且你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做某种激烈的运动——”
“我知道,这种事情不用你啰嗦。”封澔语气不佳的打断他的叮咛。
某种激烈的运动……一旁的七七听到荀易骞的话,脸蛋腾地一下就红透了。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荀易骞不在意的笑笑,从药箱里拿出一青一白的小瓷瓶连同一盒药膏交给七七。
“白色退烧,青色消炎,这上面写着服用方法和剂量。这盒药膏每天早晚各擦一次,可以帮助伤口愈合。”他的声音清澈悦耳,像一股泉水缓缓流动在心间,好听极了。
“不用去医院吗?只吃这两种药就可以了吗?他烧的这么严重了。”七七拿着两个不起眼的小药瓶,还是有些担心。
荀易骞收起器具合上沉木药箱,然后弹弹袖口不存在的灰尘,冲她微微一笑,视线温和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
“小姐,你在质疑我的医术,这让我很伤心。”
话虽如此,可他脸上的表情却一点没看出来有伤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