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谨狠狠瞪了云少康一眼,道:“看来柳焉由比你自己还了解你。”
“我……那个……这个……”云少康抓抓头,道,“不过这样一来,你要被逐出栖灵山了,也做不了掌门了……”
“是啊,跟杀了我一样的效果。”文谨冷哼道。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比死强了好多啊,昨天你也……”
“你回去之后,是不是荡尘阁要讨伐栖灵山了?”文谨根本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黑着脸把话题拉了回来。
“到时候想必柳焉由也会去栖灵山帮你师叔,正好可以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
“不不,只是制服他们两个,绝不乱杀无辜。”
“所以,等到了增加的两个来保护你的人手后,我们就起程回崇安。”
“……可我已经当不了掌门了。”师门的深恩,长辈的期望,都在昨天化为流水东去了。他根本无颜再回栖灵山,就算回去,也只有领罚的份,栖灵山法度森严,不会留下不守门规的弟子。
“但你活着,总归能起到稳定栖灵山门人的作用。”云少康拍拍文谨的肩以示安慰,“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的。”
文谨垂着头,没有说话。
他们在客栈等了两天,在第三天黄昏,果然有两个旅人模样的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了。
其中一个是夏早,另一个人看着也挺面熟。文谨想了想,貌似在崇安大会上见过他。男子看着有三十上下,一身黑衣,面容有点苍白,背着一把与他削薄身材很不相称的重剑。
夏早一上来就跟云少康勾肩搭背,那个面熟的青年男子只向云少康抱拳作礼,对文谨点了点头。虽然跟夏早一比难免显得冷淡,但却稳重了许多。
“我是夏早,文公子还记得不?”夏早笑道。
“夏公子好。”文谨规规矩矩道。
“在下李松明,见过二位。”黑衣男子还是一张古井无波的脸。
“李师兄好。”云少康抱拳回礼,难得地恭敬。
吃晚饭的时候,夏早跟他们一起在大堂吃,李松明叫小二把菜送进房里。自打见过礼过,李松明就一直窝在房里没有出来过了。
“哇,少康你不知道,我跟这个家伙一路过来,闷都快闷死了。”夏早抱怨道。
“李师兄就是这个性子,但人还是很靠谱的。”云少康道,“你要是能多跟他学学,你爹也能省不少心。”
“这个还是算了!他一天到晚都冷冰冰的不说话,不知道每天都在想些什么。而且他每天都要吃药,不知道是哪里有病,荡尘阁要让这种人当掌门,大家还不都得憋死!”
“那陈师兄的事……”
“咳,别提了,到现在还说不清楚呢。可惜吕大哥那么善良一个老好人,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了。”
……
在后面夏早和云少康聊得都是荡尘阁内部的事,文谨也没什么兴趣,就打算先回房了。刚上到楼上,就看见李松明很随意地靠在栏杆上,放空的眼神没有焦点,好像在发呆似的。
文谨刚走到跟前,李松明忽然转过头来,淡淡道:“在下除了习武,还习得过占卜,文公子可愿意算一卦?”
文谨摸不透李松明的意图,但既然这么冷面一个人主动找你,拒绝有些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