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无大碍,这两天劳烦二位,实在抱歉。”
“恩公这么说,真是折杀小人!鞍前马后本就是小的职责所在,何来劳烦之说?”云少康笑嘻嘻地抱了抱拳,一双眼又笑成了眯缝。
文谨看了看他笑眼下微微的乌青,心里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这一顿饭,可称得上是文谨下山以来吃得最好的一顿。
小菜精致可口,汤清淡鲜美,还考虑到文谨不食荤腥,荤素都是分开的。云少康吃得很没有形象,风卷残云,饿虎扑食都难以形容其威势,简直跟强盗洗劫有得一比。一碗饭不够又添一碗,一顿吃了三碗米饭,总算才摸摸肚皮,打出一个满足而又幸福的饱嗝儿。
“柳兄果然慷慨大方,善解人意,结识柳兄,实是在下之幸啊。”云少康笑道。
“云兄过奖,能结识云兄此等豪杰,才是在下之幸啊。”
“哈哈……以后还要柳兄多多照拂啊!”
“是,是,定不推辞,定不推辞!”
文谨听着这两人酸溜溜地客套假笑,心里实在有点同情柳焉由。照云少康这意思,以后大概衣食住行,都要从柳焉由口袋里面挖银子了。可惜柳焉由又是个爱做表面文章的人,就是心里知道,也绝不会出言拒绝,还要摆出一副欣欣然求之不得的模样来。
多了这么一个会说会走会打架的活动钱袋,云少康俨然如拨开愁云见青天,又打了个饱嗝儿,招呼一声,一步三摇地到隔壁房里补觉去也。
傍晚时分,云少康终于睡饱了,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去隔壁看了看,文谨换了药人才睡下不久。另一边柳焉由坐在房里,一个人一瓶酒自斟自饮正喝得畅快。
云少康吃饱睡饱,忽然就灵机一动,心生一计。
“柳兄真是好兴致啊。”云少康一屁股就坐到柳焉由对面,乐得好像喝小酒享受的是他一样。
“云兄睡醒了?要一起喝么,我再叫小二拿个杯子来。”柳焉由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听声音大约还有半瓶。
“柳兄也是好酒之人?”
“是啊,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即时一杯酒!古人诚不我欺。”柳焉由笑道,清雅中霎时多了几分豪迈。
“酒与美人,二者不可分……我们何不换个更有情味的地方喝?”
“哈哈……还溪镇有名的,除了蓬莱楼,还有一个地方。”柳焉由笑得别有深意:“楚烟斋的姑娘,既有南蛮女子的妖媚,也融了楚地美人的温顺,云兄意下如何?”
“正有此意,正有此意!哈哈……在下与柳兄真是不谋而合啊……”
不管是臭味相投也好,柳焉由顺水推舟也罢,这一路跟着文谨那个小古板,云少康不说开荤了,连美人的唇都没沾过。这下有了这个财主,终于可得好好放纵一番了。
云少康洗了把脸,脱了那身灰不溜秋的短打,从柳焉由那里抢了件上得起台面的锈银线的袍子套上,这才跟着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晋江抽搐,目录一直不动……其实我真的更了……但愿能快些恢复正常,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第十三章
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云少康这一打扮,不仅市井之气烟消云散,还平平添了几分贵气。再与本就衣着锦绣的柳焉由一处,俨然两个结伴行乐的纨绔子弟。
两人往楚烟斋门口一站,老鸨红姑手里团扇轻摇,扭着婀娜的腰就走了过来。
红姑还不算老,脂粉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