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不过是提不起精神来,怎就成思念成疾了。
“好姐姐,你们可别咒我,我好着呢。”
桃花挑帘进来便见雁栖楼的一众姑娘们围着玉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咳了几声,没好气道:“你们若是太闲便去扫茅房去,别在这儿干杵着,瞧着就让人心烦。”
姑娘们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挤眉弄眼了片刻,方才敛了笑意,恭恭敬敬退了下去。待人全部退下,玉珩方才揶揄道:“桃花姐姐,瞧你方才的派头,可比那官家夫人还足。”
桃花伸手拧了一把玉珩的脸蛋儿,嗔道:“瞧你,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却反过来取笑我,当真是个恩将仇报的小坏蛋。”
玉珩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你也别想着那臭道士了,若是伤了身子,我们可就遭殃了。”
“遭殃?为何?”
桃花在玉珩对面坐下,凉凉开口道:“你若是在我们雁栖楼伤了一根汗毛,我们这雁栖楼可不得被那臭道士给拆了。那臭道士心眼儿小,法力高强,他若是发起火来便是我们雁栖楼的姑娘们齐上阵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你为了我们姐妹们的安危,可得好生养着身子,免得我们无辜遭殃,说出去冤不冤啊。”
玉珩直起身子,摇头苦笑道:“桃花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道长他哪有你说的这般无理取闹。”
“他是不是无理取闹你比谁都清楚,偏生还没人能治得了他。”
玉珩:“......道长其实很通情达理,桃花姐姐只是对他误解太深罢了。若你将他了解透彻,便会发现他是个顶顶好的人。”
桃花嗔了他一眼,食指轻点他的额头,笑骂道:“瞧你,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也没你这般颠倒黑白的。卓牧云是什么人姐姐还能不清楚,他那人浑得不行,除了你,谁敢招惹他,没的一言不合就身首异处了。”
玉珩见桃花愈说愈离谱,赶忙制止道:“好姐姐莫说了,你这话若是让道长听见了,他可是会不高兴的。”
桃花一听,想到卓牧云心黑手也黑,不免有几分心塞。
“行了,姐姐不同你说他了,姐姐忙去了。”
桃花一走玉珩复又趴在桌子上,不过比起先前,这心情总算好了不少,也不觉着烦闷了。
入夜,玉珩方躺下,便被一个温暖的躯体抱紧,灼热的呼吸喷在脖颈处。这一刻,心从未有过的安宁。
“冤家?”
卓牧云低头细细吻着玉珩的眉眼,片刻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三个月,他从未离开玉珩这般久,当真是要命。
玉珩紧紧搂着卓牧云的脖子,带了些许哭腔道:“你怎的去了那么久,不是说好一个月便回来看我吗?”
“是我的错,我该罚。我保证下次不会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卓牧云亲了一口玉珩的鬓发,软语哄道。
玉珩低声应了一声嗯,便偎在卓牧云怀里不说话。
“睡吧,我搂着你。”卓牧云将玉珩往自己怀里搂得更紧些,轻轻给他拍背。
玉珩轻轻应了声,不过片刻便熟睡过去。卓牧云动作小心地将他的头发给拢到背后,低头在他嘴角边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一夜好梦,香甜无比。
因着赶时间,卓牧云只得晚上赶路,这时候无需避着百姓们,御风而行也不过半个时辰的脚程。不过这可就苦了玉珩,待隔日清晨醒来,身边的卓牧云已然不在。
玉珩叹了口气,推开身上盖的薄被,下床走到窗子前。
雁栖楼此刻静悄悄的,客人们要么已经走了,要么便还在熟睡中,安静得有些过分。姑娘们累了一个晚上,自是不会有人来同他聊天解闷,他便只能倚坐在窗子前,无聊地敲打着桌子。
日上三竿,姑娘们才起床,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嗑瓜子打马吊。玉珩闲来无事,搬着个马扎坐到她们背后,看她们打马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