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姜岁拒绝,“它有母亲,自然要留在母亲的身边。”
佟绮这才满脸失望的离开了。
人一走,姜岁就把小兽拎了出来:“变回来!”
小兽动了动小小的、茸茸的耳朵,往姜岁怀里钻,一副我就是个畜生我什么也听不懂的样子。
姜岁:“。”
这种熟悉的想要杀生的冲动,真是暌违多年了。
姜岁愣神的功夫,这小畜生已经拱开他的亵衣衣襟,肉垫凉凉软软的,贴在姜岁的皮肤上十分刺激,姜岁闷哼一声,把它按住,“申屠谕!”
话音刚落,怀里的小兽就在他心口舔了几下,它舌头小,却有倒刺,姜岁瞬间撑不住揪紧了床褥,咬牙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出来!”
黑色的毛团子从他领口钻出来,讨好的去舔他的下巴,姜岁却不吃这套,拎着它后颈皮,将它提溜在空中,道:“变回来。”
“呜呜。”小兽四条腿一起比划,尾巴都要打结了,姜岁没看懂它想表达什么意思,小兽干脆开始装死,完全就是死乞白赖不要脸的样子。
姜岁气的想把它往墙上砸,反正这狗东西铜皮铁骨死不了,但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他又只能不断安慰自己:人怎能跟畜生计较呢?
他将申屠谕塞回被窝里,闷声道:“天亮你就离开,若是让岑霁发现你来找我,从此往后,我一句话都不会再跟你说。”
申屠谕虽然还是不太满意,但姜岁肯留它下来过夜已经不错了,便没有得寸进尺,而是乖乖巧的趴在姜岁的枕头边上看他睡觉。
等姜岁醒来时,申屠谕已经离开了,要不是枕边放了一堆通灵珠,姜岁几乎要觉得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场梦。
姜岁把通灵珠全部收进暗格里,躺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就这么在床上躺了十来天,姜岁一直隐隐作痛的骨头终于安分了下来,可以下床走路了。
孟令秋来留霜小筑的时候,就见姜岁坐在秋千上,无边花雨簌簌而下,他漫不经心的看着山下杏霭流玉,芳草萋萋,整个人都显得很懒散,像是只矜贵的猫。
“师尊!”孟令秋之前一直被岑霁以姜岁身体不好为理由拦在留霜小筑外面,因为暂时还没打算跟岑霁撕破脸,所以没有硬闯,隔了十多天终于看见姜岁,他脚步都松快了几分,道:“师尊身体好些了吗?”
“嗯。”姜岁瞥了他一眼,“找为师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