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助理留了时间出来。”姜辞镜摸了摸他的头,俯下身在他唇上亲了亲,“今晚要早点睡,现在可以去洗澡了。”
“……妈还在楼下呢,她看见怎么办!”姜岁瞪了他哥一眼,又去看还在客厅忙忙碌碌的柳渔,柳渔没注意这边,他倒是跟谢燕至的视线对上了,姜岁有点心虚,推了推姜辞镜,“我回房了。”
姜岁和元屿虽然在一个考场,但隔了好几栋楼,人太多,一直到考完试也没碰面。
以前那个一直围着他转的少年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哪怕姜岁知道他为了公司的事情焦头烂额还要兼顾学习劳累不堪,但还是有些不舒服。
高考结束,姜岁没再联系元屿,直接和姜辞镜出国看古堡去了。
虽然买的时候他本人没有亲自来,但这座城堡的每一处细节姜岁都在图册上见到,等真正到了地方,姜辞镜为他种的月季都已经开花了,整个花园争奇斗艳,处处都是娇柔风采,蓝天白云之下,美好的好似虚幻。
“我好像……”姜岁喃喃说:“在梦里也看见过这样的一片花海,红色的,像是血一样。”
姜辞镜皱了皱眉,“梦里还有什么?”
“还有……”姜岁努力回想,却也想不起来什么,好像只有那片开满了红色野玫瑰的荒野烙印在了他的脑海最深处,“好像也没有什么了。”
“喜欢红色的话,我让人铲了全部种红色的。”姜辞镜牵着他的手在花园桌边坐下,风吹过少年柔软的黑发,微微眯起的眼睛就像是在午后晒太阳的慵懒的猫,姜辞镜便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脸颊上的软肉。
“不用了。”姜岁说:“那应该也不是什么很好的梦。”
不然不会每次梦见那片野玫瑰,他醒来都有些难过。
城堡很大,却没什么人,这也就意味着晚上姜岁实在是受不了姜辞镜的变态跑出门的时候,想要找个求助的人都没有,姜辞镜慢条斯理的跟着他,也不着急,他听见那急促的铃铛声,缠绵的月光洒落,他就在开满了月季的花园里吻他的心上人。
晚上有些凉,姜岁缩在姜辞镜宽大的外套里,小声求他:“哥,铃铛可不可以摘了?”
他好像渐渐明白了那个金色的小铃铛并非只是一个好看的饰品,更代表了某种隐晦又直白的,和情欲联系在一起的意味。
“怎么了?”姜辞镜握着他的手,强硬的跟他手指相扣,有风卷起淡粉色的花瓣落在姜岁白皙的胸口,姜岁微微一颤,眼睫都被眼泪濡湿了,他断断续续的说:“就是觉得……一直响很烦。”
姜辞镜还真如他愿把铃铛摘下来了,随手放在了桌上,贴着姜岁的耳廓道:“你最近总是发呆,在想什么?”
“不知道。”姜岁下意识的说,“我最近脑海里会出现很多不属于我的记忆,但是很杂乱,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哥,我是不是变成精神病了?”
姜辞镜有一瞬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