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恒:“你觉得领袖会看不穿你这点小手段吗?”
“啊啊啊啊啊那你说怎么办!”白萄愤怒的捶桌子:“总不能真的一直让岁岁被关在里面吧?!”
宁问瑜蹙眉:“领袖处事一贯温和,这次怎么如此……不讲情面?他甚至没见到小姜本人,就把人关起来了。”顿了顿,他道:“还是说,他们以前就认识?”
顾鄢喝了口啤酒,面沉如水。
何止是认识,简直……
顾鄢闭上眼睛,道:“明天我直接去他家踹门,我看他见不见我。”
白萄比出一根大拇指,“老大真汉子,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你去什么去。”顾鄢呵斥,“有这时间不如去图书馆看看书认认字,免得出门在外把重要资料当说明书给我烧了。”
白萄:“……哦。”
……
基地有一套完善的法律,有刑期,但没有死刑。
若是有犯下大错的人,会被“流放”,犯人将被逐出基地,很快就会被丧尸分食。
监狱里关押的全是十恶不赦之辈,姜岁运气好,分到了一个单间,里面还算干净整洁,但对小少爷来说,只有床的房间,跟贫民窟没有区别。
大概是因为处在背阳坡的位置,又采用了大量石材建造监狱,所以里面的温度比外面要冷得多,哪怕姜岁带了张小毯子,也冷的脸色发青。
他坐在硬邦邦的床上,脑袋靠着冰冷的石壁,床太脏了,他不愿意睡,就保持这个姿势一直到了深夜,才被一阵轮椅推动的声音惊醒。
姜岁从纷乱无序的噩梦中迷蒙的睁开眼睛,后半夜监狱里早就熄灯了,只有月光从拳头大的窗口落进来,堪堪照亮一小片地方。
轮椅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姜岁看见了一道黑影。
对方停在了他的牢房之外,隔着生铁铸成的栏杆与他对视,莞尔道:“好久不见。”
“……”姜岁眸光落在他的腿上里两秒,而后抬起眼睫,“晚上好啊,老师。”
邵繁打开了牢门,推着轮椅进去,声音温和而关切:“你看起来倒是不太好。”
他抬手摸了摸姜岁惨白若纸的脸,轻声问:“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我觉得还好啊。”姜岁蹭了蹭他手心,纤长眼睫掩映着暗绿色的宝石一般的瞳孔,像是一只倦懒的猫,“老师比我更狼狈呢。”
邵繁纵容的笑了笑,似乎不管姜岁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当初你打断我的腿,把我扔在实验室的时候,没有想到我还能活下来,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