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上官朔堂想也没想地便下决定。
“朔堂,你疯啦?”祈律岍惊讶地低喊“都已经说要分手却还死缠烂打的女人最不可爱,难道你也吃她仃那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
上官朔堂拍拍祈律岍的肩,要他别太激动“我总不能真眼睁睁看她去死吧?”
“你管她那么多,她爱怎么死是她家的事。”祈律岍不屑地低哼“我说朔堂,你未免也太烂好人了吧?”都已经分手的女人还管她那么多干吗?要是自己,才不管她的死活咧!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没良心啊?”敦栩恒毫不留情地桶他一刀,人人都知道祈律岍是个标准的“女性杀手”一旦分手便绝不回头,不知已有几颗芳心、几条芳魂终结在他手中了。
“敦栩恒,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祈律岍咬牙瞪他一眼,这死小子,就净会在口头上占人便宜“小心祸从口出,哪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原来你已经计划要暗杀我很久了?”敦栩恒夸张地露出一脸惧意。
“杀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咧。”祈律岍咬了他一口。
打断他们颇自得其乐的抬杠,上官朔堂自椅子上站起来,并抓起外套“你们慢聊,我得先回法国处理一下事情。”
“你何必管她那么多?”司徒抢冥邪魅的瞳眸里出现嘲弄与不屑“那种女人死有余辜。”
“对啊。”司空列极附议“朔堂,你就不要管她那么多了,她又不会真的去死。”哼,女人,做做样子她们最会。
“不,妮雅不同。”上官朔堂缓缓摇头“她性子刚烈,真的有可能去死。”
“死就让她去死,反正人又不是你杀的。”祈律岍一脸无谓。
而上官朔堂给他的回应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我先走了。”
“真搞不懂他为什么永远能一副不疾不徐、从容不迫的样子?”愣愣看着上官朔堂消失在门口,祈律岍发出这个疑问。
“而且对女伴永远那么体贴——无论是交往中或已分手的。”司空列极提出第二个疑问。
“总而言之,他是个对女人有求必应的呆子。”司徒伧冥冷冷地下结论。
“女人本来就是该用来疼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批评朔堂!”敦栩恒鄙夷地看着他们三人。
“少拿你自己跟朔堂相比。”祈律岍自鼻孔喷了口气“人家朔堂那叫‘人性’,而你,只有”
“兽性。”此话出自三人的合奏,还非常异口同声。
“你们”敦栩恒一脸受伤地看着他们,然后奔至望月谦臣身旁寻求支持“谦臣,你看他们啦,咦,你这是”抱怨的声音在看到望月谦臣电脑的画面时,瞬间转换成惊呼。画面中出现的是上官朔堂正往机场而去的身影,连他脸上的细微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好小子,真有你的!”在听到敦栩恒的惊呼而凑过来看的三人赞叹地说道,祈律岍还捶了他肩膀一下。
原来,望月谦臣不知何时已在上官朔堂身上装了小型卫星收发器,而他的电脑则连接他自己的私人卫星,所以上官朔堂此刻的一举一动全落入五双兴趣盎然的眼中。
安慰归安慰,朔堂最好不要做出什么天雷勾动地火的事,否则嘿嘿!卫星传送的画面不知可不可以储存?
边观赏,五个人心中边心照不宣地想着。
一步出海关,上官朔堂便轻易地发现早已在机场等候的烈——烈永远懂得让自己处于最容易被看到的地方。
“门主。”一瞧见上官朔堂,烈便恭敬地喊道。
“情况怎样?”边从容不迫地往座车的方向走去,上官朔堂边把握时间地问道。
“妮雅小姐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不喝,坚持要等到你回去。”烈尽职地回报,私底下也非常不屑妮雅的死缠烂打。
“她太傻了。”轻皱着眉,上官朔堂摇摇头惋惜道。
烈太明白他主子说这句话的意思了,那代表他对女人一向的温柔正在逐渐消退中,惹恼了他,他甚至可以助她一臂之力,送她上路。
而妮雅,显然已将门主逼到恼火边缘。
“那我们现在要先去妮雅小姐的家,还是”烈未说完的话遭一声轰然巨响打断,机场四周倏地涌起一阵浓烟,尖叫声四面八方响起,机场陷入一片混乱当中。
“发生什么事了?”望向骚动来源,上官朔堂显然对这场意外十分感兴趣,不假思索地便改变方向,迈开脚步往人们争相逃离的反方向而去,而烈当然是跟随他的脚步,至于妮雅管她的!
他从来就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不过他倒很好奇,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他的地盘上闹事,还好死不死地挑在他刚踏入国境的时候,无论横看竖看都像是来砸他场的,这闲事,他不管未免太说不过去。
走到显然是事发现场的地方,放眼望去,满目疮痍,墙上被炸出了个大洞,呛人的黑烟弥漫四周,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似乎没人受伤。
环视四周,上官朔堂心中的不脱缓缓升起,他冷着脸下命令“烈,吩咐下去,彻查看看是谁干的。”他要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竟然敢向他的怒气极限挑战。
“是。”边回答,烈边在脑中闪过几个可能的名单,打算先从他们下手。
交代完毕,上官朔堂皱着眉再度看了下一片凌乱的现场,以及一堆中看不中用的警察,这才转身往机场大门走去——他可不会忘了他此行提早自澳洲回法国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救救我”一个极细微的声音窜入耳中,不过上官朔堂打算充耳不闻,他可不是救护车,要求救,等救护车到了再说。
双手插着口袋,上官朔堂步履稳健从容,丝毫不为入耳的细微声音所干扰,恻隐之心,他可没有。
“求求你救救我”这回不只求救声,上官朔堂的裤子也被一只求救的手给扯住,导致他的步伐小受阻饶。
其实他大可一脚将对方踢开置之不理——相信换作是律岍或沧冥绝对会这么做,但没办法,谁教自己比他们两个善良了那么一些呢?
定下脚步,上官朔堂眯着眼睛看向拉住自己那只明显受爆炸波及而变成灰黑色的手的主人“我看起来像医生或护士吗?”揶揄的话出口,却让人一点也感受不到开玩笑的感觉。
“救救我”那人仍是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手紧扯住他的裤管——昏了。
上官朔堂的眉毛挑得半天高,陷入两难的境地中。
他从来不是什么大慈善家,更不是什么路见不平的大英雄,但要他将一只在垂死边缘而伸出向他求救的手给打掉,他真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唉,为何他总学不来律岍跟沧冥的无情呢?不然学学无息如鬼魅的谦臣也不错,再不然就让他跟栩恒一样滥情吧,偏偏他就处于中间,于是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差事应该要让栩恒给碰上才对,他最喜欢帮助别人了——当然只限女人。
而非常刚好的,现在倒在他脚边,抓住他裤管昏倒的刚好符合栩恒帮人的惟一条件与资格。
皱眉瞪眼的,上官朔堂此时最想做的一件事,其实是马上拿出行动电话,然后将敦栩恒自澳洲电召来这边,再堂而皇之地将脚边那个麻烦扔给他。
当然,他未付诸行动,毕竟自澳洲来到法国也非一时半刻的事,就算栩恒想,怕也赶不及吧。
“门主?”见主子就站在那里发愣,烈发觉自己非常有义务出个声。
“烈,将她扶起来吧。”踌躇再三,他终究是无法忍下心。
而当烈将女子给扶起来时,上官朔堂这才发现到她有张清丽的面孔,虽然蒙上脏污,却仍是无损她的美,呵,相信要是被栩恒知道了,肯定会大流口水,然后怪他不够朋友,有这等好康的竟然没通知他。
“门主,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尽职地扶,其实应该说抱比较恰当,因为她都昏了,再怎么扶,她的脚都只会拖地而已,烈干脆一把将她抱起。
“当然是去医院。”上官朔堂瞄了烈一眼,怀疑他怎么会问这等蠢问题。
“可是妮雅小姐”烈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主子,除了现下这条人命之外,还有另一条人命在等着他的垂怜。
“该死,我竟然忘了。”他低咒一声。
“要不你先去妮雅小姐那,由我送这位小姐去医院好了。”烈适时提出非常恰当的建议。
“不好。”想也不想,上官朔堂直觉地拒绝,却在说完后连自己也愣住了。
照理说,这应该是此时最适合的方法,他应该要照着烈的说法去做才对,但他眼睛不自禁瞄着烈怀中的清丽女子,他发现自己竟然放不下。
真是见鬼了,才见一次面,讲没一句话,有什么好放不下的?上官朔堂差点被自己无稽的想法给笑死,相信要是被其它人知道,非耻笑他到死不可。
“我先跟你去医院,再折回去妮雅那儿。”想是那样想,上官朔堂仍决定要跟去医院。
“是。”嘴里应着,烈仍是怪异地瞄了上官朔堂一眼,觉得主子今天怎么有这种好兴致救人救到底。竟然还跟着去医院呢,真是前所未闻。
率先大跨步往停车的地方走去,上官朔堂决定不再思考自己的怪异,反正照此时的情况看来,一定又是个无解的习题,倒不如给他船到桥头自然直,管他的!
“哇,艳遇耶。”透过电脑屏幕正看着上官朔堂一举一动的敦栩恒吹了声口哨。原来在机场可以救到美女,嗯,下回他也要多到机场晃晃才行。
“艳你的头啦。”司空列极非常适时地又给他一盆冷水。
“哼,我不跟不懂得欣赏艺术的人讲话。”敦栩恒瞪了司空列极一眼,不屑地自鼻孔喷出一口气。
“艺术?”司徒沧冥闻言挑起了眉。
“难道你们不觉得女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至是上天的艺术吗?”敦栩恒双眼发光地说道。
“疯子。”祈律岍撇撇唇,不屑。
“花痴。”司徒抢冥反应跟祈律岍一样,只是换个词骂。
“果然只有兽性。”司空列极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敦栩恒瞪着前面三张对他盈满不屑的面孔,本想求助于望月谦臣,却发现他只是未出口,其实脸上的揶揄跟其它三人都一样,于是嘴一撇“哼,大家走着瞧,我看你们何时会栽在女人手里。”
“你放心,绝对没有那一天的。”他们极有信心地说道。
敦栩恒不置可否,只是挑挑眉,决定跟他们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