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权忽然停顿,戏殷整个人惊在原地,怔忪地望着奕权,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嘴。
奕权短暂沉默了几秒,才缓缓补充道:“暂时代替你工作,所以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
戏殷觉得奕权在给自己使眼色,但他感到不明所以。
难道……奕权在向他传递什么信息?
——
岁月如梭,扶竹昏迷了整整二个月,硬生生熬到了十二月才醒。
“你别看我,我又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臭小子,还狡辩,不是你玩忽职守扶竹会受伤?!”
“哥你太过分了,我又不是保镖!再说了,帝髯是瘫痪了吗?”
饕餮和睚眦吵得不可开交,睚眦认为是饕餮失职,饕餮又认为是帝髯太弱,两人观点不合又火气冲,立刻夹枪带棒地吵了起来。
这一吵基本60天没停过,让耳朵聒噪了几十天的方倚都怀疑扶竹其实是被吵醒的了。
“你现在身体弱,好好休养,一会儿我让地府再派一个调理师过来。”帝髯端着一碗浑浊的符水,这是他从地府医院求来的,听卖符的人说有修魂的作用。
“我不喝了。”扶竹靠在床背上,他推了推帝髯递上来的药,面露难色,“难喝,我不要喝。”
“再喝一口好不好,乖,前两天不都坚持了吗?”帝髯熟练地捻起蜜饯,送到扶竹嘴边,“来,吃个甜的。”
“不要,先甜后苦的道理我懂。”扶竹咂了咂嘴,“喝了他我的生命会进入倒计时的。”
“呵,说得你什么有过倒计时一样。”饕餮从睚眦处吃了瘪,报复性地四处开炮,“还有帝髯也是,一个地摊买的便宜符水,他不喝就不喝呗,逼他做什么。”
帝髯抿了抿唇,思索几十万的符水是不是真的很便宜。
“我真的受够你们了!唯一和我志同道合的陌严还不在,我觉得我才应该要自杀。”饕餮扼住自己的喉咙,“啊!我死了——”
众人:……
“你们竟然干看着,都不救我!”饕餮指着方倚等人痛心疾首,“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他抽了抽鼻子,泫然欲泣地夺门而出。
扶竹眨了眨眼睛,愣了几秒问:“他怎么了?”
“可能有病吧,你安心养病,别理那臭蚯蚓。”方倚说着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