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吧,我当初下山准备游历李唐国之时,李师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对我说明情况。看来是担心他的再次出现对你造成不必要的危险了。”
李研梓已经彻底相信了陈松,点头抽噎的说:“对,当初我们杀了六鳌剑派一名长老的儿子,对方哪里肯罢休?当时,御寒还那么小,主动站出去顶罪,如果不是有母亲生前的几位朋友帮忙,恐怕他早就死了吧。”
“那时候我也才开始修道,外加我资质不如弟弟,虽然我是公主,但是在六鳌剑派看来,杀我无异于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这些年真的让御寒他受苦了……”
陈松没有多说,原来李明寒还有这样的过去,难怪他在太虚观那么努力要提升自己的实力地位了。只有成为太虚观的栋梁,李明寒才可以不用担心六鳌剑派的报复,更不用担心六鳌剑派对自己的姐姐不利!
“公主不必心伤,李师弟是我挚友,他的努力我们都知道,太虚观不会让任何一名弟子无缘无故被别派欺辱,而且,以李师弟的资质,结丹之后应该就可以下山和公主相见了。”陈松安慰道:“哼,不管是什么门派,想动我太虚观的化神弟子?他们还要掂量一下……”
李妍梓听见陈松如此一说,心情也变得好了不少,破涕为笑的看着陈松:“是我作小女儿之态了,让陈道友见笑。不过,既然陈道友和我弟弟是好友,不知道他现在……”
接着,李妍梓断断续续的问了陈松一下李明寒的情况,陈松离开宗门也有了几年,具体的细节自己知道的并不多,但是依旧尽力回答李妍梓的问题。
在两个人的交流中,陈松也知道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孤傲无比的女子,僵硬的外壳之下的另一番模样:李唐国的现任皇帝、李妍梓的父皇李崇
坤,似乎在她们母亲离奇去世之后,就时常变得有些奇怪,最后还迎娶了一名六鳌剑派的一名嫡系女修作为皇后,这在李唐国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虽然,李唐国的修真界靠山是六鳌剑派,但是修真界门派基本上是不牵涉任何红尘界事务的,只有比如凡人之间的征战等等牵扯到了修士间的对抗、或者需要修士介入才能解决的难题之时,修真界势力才会浮出水面。
皇帝李崇坤力排众议,迎娶了这名女修后,李唐国依旧原封不动的运作,似乎一切都没有问题,但是身在皇宫中的李妍梓却从细微的变化中察觉到,六鳌剑派在慢慢的渗透到李唐国之中。
但是,对方却并没有其他的行动,让李妍梓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只能慢慢的将自己伪装起来,同时修炼道法让自己在危机四伏的皇宫中有一些自保的能力。
陈松听着李妍梓的叙述,皱起眉来。六鳌剑派作为一流修真大派,为什么会垂涎李唐国这块凡人的土地呢?是什么东西吸引他们如此行事?而且还是使用这种暗中渗透的方式?起码看来,这件事情在六鳌剑派是不允许的,修士不能擅自干扰凡人的生活在,这是修真界的铁律!
是什么好处,让六鳌剑派中有人宁愿拿自己门派的声誉去赌?陈松总觉得,这件事情中透露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感觉,不过自己却始终抓不到重点。
一个时辰后,陈松起身对着李妍梓说:“关于李师弟的事情,我知道的情况差不多都告诉你了,既然都是自己人,说不定以后还要公主帮忙处理一些事情的了。那份有关六鳌剑派渗透进皇宫的名单还劳烦公主帮忙收集一下,但是一切以安全为重,不要让外人察觉到了。”
李妍梓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怎么做,说来陈道友所做之事也是为我李唐国,在下自然义不容辞。”
陈松点头:“六鳌剑派现在做的事绝对不符合修真界的规定,算起来他们也归我太虚观监管,只是我太虚观从不过多参与他派之事,所以被对方蒙混了这么久!既然现在了解到情况,我只会上报太虚观处理,凡人是修真界的根基,不论正邪门派,都是不允许修士干扰红尘界的凡人的!”
李妍梓轻笑:“陈道友这么说,妍梓自然放心无比,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安排巧儿送道友出皇宫吧?”
陈松摇摇头,说:“不用了,这皇宫的广眼法目大禁只是单向的,出去之时并不启动,所以出个内皇城对于我来说不是问题。还有,李公主,那个叫青木的人,你也留意一下,但是记得不要走得太近,他们可不是六鳌剑派,弄不好有性命之忧!”
李妍梓点点头:“我记住了,他是皇室的修士,我与他并不熟,上次只是例行安排的随他去参加丹比,毕竟皇室的代表,如果都是外面招来的修士,实在有些掉面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