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和慕容是志同道合、“臭味相投”之下成为知己,说来慕容辈分长我一辈子,没有嫌弃我这‘晚辈’身份而与我相交,是我的荣幸嘛。”常人白一番话,既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同时也让慕容糜长脸,更让甘碧琴无话可说,实在是巧妙至极。
陈松看着那慵懒中带着丝丝高贵气质的常人白,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路云飞!两人都是实力强大的天之骄子,同时都带着那无与伦比的亲和力!只是,常人白的境界应该高出路云飞不少。虽然看这样子他还没有达到返虚境,同样是化神修士的实力,但路云飞刚刚结成金丹,而常人白的实力绝对不仅仅是金丹期!
甘碧琴毕竟对少宗主的身份有些顾忌,就没有责难常人白,转而看向慕容糜:“某些人要是对我桃花岛有意见,可以直接来找我们理论。无缘无故把外人牵扯进来可不算好。你不是天天吵着让刑堂放人吗?人我帮你找到了,以后自己家弟子不争气逃出,不要怪在别人头上!说什么我桃花岛和刑堂勾结,亏你想得出来!”
说着,浑身法力被封住的陈松被甘碧琴扔到了慕容糜脚下,噗通一声磕的陈松眼冒金星:“甘碧琴,你不用演戏演的这么认真吧。”陈松心中暗骂。
慕容糜眼中闪过几分惊疑:“你就是出逃弟子?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陈松装出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回家主,我是分家弟子,资质低微,并没有资格面见家主,所以家主没
有见过我。”
“哦?你是那一家的?为什么慕兰谷一役中,你能够保住性命,而后还能从刑堂逃出?你不知道私逃大牢是死罪吗?”慕容糜大喝一声,身上的气势节节攀登,显然对甘碧琴带来的陈松感到怀疑,甘碧琴似乎早知道慕容糜会有此逼问,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陈松吓得摔倒在地,颤抖不已:“回家主,我是……显考恒阳公……庶出二孙女慕容清之……之子王明浩,那日受父亲所托临走时,带走搜罗广罗派的一应宝物,从而大战中幸免遇难。”
慕容糜依旧不依不饶:“那你又是如何逃出刑堂?可知这是死罪?说……!”
“家主饶命……广罗派,有灵丹龟息丹,可以收敛气息,隐藏自身修为,我大胆服下,修为被掩盖成辟谷境界。所以……我……”
“所以,刑堂执法队低估了他的实力,让他冲开了禁锢逃了出来。”甘碧琴不耐烦的接话说:“你也不用怕他是我桃花岛的卧底,这小子出来的时候大摇大摆穿着刑堂的服饰,你找人前来一认便知真假。同时,这家伙不知深浅,冒充血煞教弟子在宗门内晃荡,见过他的人大有人在,你要调查就关在自己家里去审问,不用这里丢人现眼吧?”
慕容糜脸上闪现出几分不耐烦:“我族人的事与你何干?”说着,慕容糜指向刑堂之人:“你们,把当天值班的弟子叫来,看这小子是不是就是当天逃出的慕兰谷族人?”
刑堂虽然不满意慕容糜的指手画脚,却也不敢得罪的赶忙把那两人喊出来。陈松那天还刻意跟那两名弟子“交代”过一番,况且两人因为陈松而受罚,哪里会不记得陈松的样子?所以,看见陈松就立马认了出来:“回禀慕容长老,正是这小子,绝对错不了!化成灰我们也认得他。”一个脸上还带着淤青的刑堂弟子狠声说道,显然,陈松的出逃导致两人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
甘碧琴插嘴说:“好了,既然已经认清楚人,那么还不赶紧关押进去?这次可要禁锢好了,不然再次逃跑了,某人又要说是我桃花岛所为!更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和刑堂是一伙的哩!”慕容糜嘴巴一张,似乎想说话。
甘碧琴咯咯一笑摆手封住对方的嘴:“你不用谢我,我也只是给桃花岛洗清嫌疑,慕兰谷弟子不堪,你还要多多管教。对了,常人白,你都是代理少宗主了,平时交友还是要注意一下,免得人家风言风语不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慕容糜这人人品可不怎么好……”
“哦,对了,”甘碧琴正待离开,不由转身说:“刑堂可要把人看好了,慕兰谷窝藏奸细之事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最终结果没有下来之前,谁来求情放人就是和我桃花岛过不去!”
慕容糜脸色难看的看着甘碧琴离去,气不打一处的踢了陈松一脚:“丢人的东西,还不滚进牢房!”
陈松痛哼一声:“我干你老母!老子现在可是真正的被封住了全身法力,尼玛想踢死我?刚才都看见你大义凛然,为我这个失踪弟子不惜找什么魏长老理论,现在就不把老子当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