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干咳的打断两人之间的沉默:“那个邬师姐,青灵峰我还比较熟,要是师姐有什么事要做,不必费心陪着在下的。”
邬如雪眼角闪过几丝犹豫,最后开口说道:“听说陈师弟要下山?上次家父听了你的事,很想见见你,不知陈师弟下山前有没有时间的。”
嘎?陈松一楞,邬如雪的父亲想见自己?不是吧,自己虽然对邬如雪有些莫名的感觉,但是自己还没有想好到底如何处理啊?难道想见我时为了认亲?“是吗?不知道伯父找我有什么事?”陈松有些忐忑的说。
邬如雪看见陈松的表情就知道陈松想歪了,脸色一红连忙解释道:“不是因为什么事,而是家父对陈师弟对抗阴魅的法术有些好奇。陈师弟也知道,当日我给你说过的频率理论,家父对这些有些研究,想和你探讨一番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陈松轻轻松了口气,说道:“我诸事已经弄完,下山之期也不远,择日不如撞日,要是伯父今天有时间的话,我们现在就去拜访好吗?”
邬如雪看见陈松那瞬间变得轻松的表情,不由有些不喜,说道:“我爹爹是个闲人,不比陈师弟忙,要去随时都可以。”说着带着陈松朝着青灵峰之外飞去。
陈松对于邬如雪的父亲还是很是好奇的,毕竟那天没有邬如雪的一番话,自己对于御魂天音的理解也不会那么透彻,其理论完全不同于道家说法,让陈松耳目一新,要不是与邬如雪有些莫名的味道,说不定陈松试验御魂天音之时已经登门请教了。
一心琢磨着此事的陈松哪里感觉到邬如雪的不快?只是觉得对方御空的速度极快,要不是自己这些天修炼凝碧剑典,对飞剑掌握有了极大的提高,现在恐怕有些跟不上他了。再看邬如雪,下身围绕着自己那蓝砂,点点寒光闪耀托起她的衣带在空中飘飞,别有一番出尘之感。
两人离开青灵峰就一路向北而去,邬如雪所在的广寒山处在太虚观极北的地方,距离这里不近,两人全力御使法器飞了个一盏茶的时间才堪堪到达,此地相比于六峰的四季如春已经大不相同,满目冰霜,凛冽的寒风吹得人脸角如刀刮,不过别有一番千里冰封,银装素裹的味道。
陈松叹道:“没想到邬师姐住在这样的奇景妙地,要不是这次师姐带来我都不知道我太虚观还有这等冰寒之地。”
邬如雪脸上少有的有些笑意说道:“这里新来自然觉得胜景难却,但是相比于太虚观地界的其他地方又太过冷清了一些,有时候几个月都看不见人影的。”说着邬如雪语气中有些伤感的味道。
“这有什么?要是邬师姐不介意,陈松时常来唠叨串门不就是了?”陈松看到邬如雪的样子不由安慰道,话说出口才知道有些唐突。
不过邬如雪一路上专心胡思乱想着陈松离去之事,此刻被提起倒没有感到什么,反而情不自禁的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陈师弟马上就要下山了,哪里可以常来?”说话间竟带着几分
不舍,几分嗔怪。
这样的语气不由让陈松有些不知如何作答,广寒山虽然偏僻但是山下却支起了一个威力不弱的防护阵法,据邬如雪所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其父亲亲自布置,陈松不由对这位未见面的奇人更加好奇。
进入广寒山,就看见一座雪中的建筑,这是一栋怎样的庭院?竟然全身寒冰筑成,但是那诡异的冰雕却并没有给人那种寒冷之感,相比于广寒山上的寒气竟然显得十分温和舒适,一位满头银丝的中年男子安静的坐在院落中,松软的雪花在他身侧聚散,脚下积雪竟然堆积起一个似是阵法的雪堆。
“爹爹,这就是我和你说起的陈松,今天碰巧遇见带来了。”邬如雪乖巧的道。
那中年人依旧闭着眼:“是吗?那正好请这位陈小弟来鉴赏下我这堆砌的雪堆怎么样?”陈松凝视着这位奇人,说话的口气倒是十分随和,也不知道对方想问自己什么,就仔细观察了半天,才迟疑的沉吟道:“鉴赏不敢,这雪花堆积看似杂乱,实则错落有致,仔细感受下似乎有些阵法的味道。”
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陈小弟眼界倒是奇特,阵法不是应该都有布阵道具的吗?我这积雪就是摆着玩玩,哪里有什么阵法的味道?”
陈松摇摇头,说道:“阵法辅助阵旗阵眼只是为了更方便的引导沟通天地之势,化为自身威力,阵法只要能够借用外界之力,都可以叫阵法。这积雪看似无异,但是却引动了这周围飞雪的自然之力,自然可以叫着阵法的。”
邬如雪眼睛一亮,嘴角扬起没有说话。中年人稍作沉默,低声道:“这些都是谁教小兄弟的?小小年纪能够有这种跳出常识误区的思维,实在是难得。”
陈松连忙说:“小兄弟一称呼实在受不起,我和邬师姐同辈,按理要叫声伯父的。这些都是我机缘之下领悟到的,我有一门木系的法术就是借木成阵,完全凭借自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