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道:“这就对了,她的血气本来就很虚,但若情绪过激,势必会牵扯脏腑,关联其身。寻常人怒急时不会轻易反血,但她却不同。若此时再不抓紧医治,日后会更加严重。她身体会越来越虚弱,内气越来越亏损,最后体内的气血无法再供养心脏,心脉便会虚竭,这剩下的,不必要我说了吧。”
苏白衣闻此落下泪了,“怎么会这样!她居然……”后看着若兮,抖声道,“若兮,”
若兮摇头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让我救她。可是呢,她是我的情敌。我是一个俗人,你让我去救我的情敌,我如何做得到。”
苏白衣拭了泪,“既如此,白衣便不打扰药王了。”
若兮任凭她去,其实寻常的气血虚很好调理,只要服用几味进补的药材便可调过来。但三月的体质却不同,她小时必定受过什么重创,导致身体极度虚弱,此情景下,必用千年玄参熬汤为其续命,但从此,她体内便会存有隐疾,在某个契机之下,引发那个点,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在去清州的路上,三月与白衣共乘一匹马,一路无言。三月不问,但心里却清楚,白衣这一路心事重重,必是与若兮有关。她很好奇若兮对白衣说了什么,但她却明白,如果白衣不想说,她便是破了嘴皮也问不出所以然。
卓饮风却道:“咱们临时改道去清州,就必要翻过前面那座无忧山。闻无忧山山路崎岖,悬崖险壁,大家伙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保护主子,顺利翻山。”
“是。”众人一齐应道。
锦怀说道:“看来今晚要露宿山野了。”
三月叹道:“后有追兵,导致咱们无法走官路,只能另辟小路。白衣,你可受得了?”
苏白衣却说:“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三月笑道:“那你问我。”
苏白衣道:“你可受得?”
三月忙道:“受得受得,我早已是白衣的裙下臣,怎会受不得。”
苏白衣满眼羞恼,嗔道:“不正经!”
三月发出银铃般地笑声,却听锦怀的马撕叫了一声,她立即禁声,此时山地在震荡!正是千军万马踏山而来的预兆。
“快!”马鞭飞扬,诸人立即加快脚程,却未曾料到……
嗖地一声,一道亮光宛如流星雨般划过天空,随后,数千道亮光霎时聚拢,那是成千上万支箭羽,竟在微黄的夕阳里,绘成一副惟妙惟肖的屠戮绝杀。
铁蹄声与飞箭声同步,锦怀等人因阻挡飞箭而停顿脚程,被身后的追兵追上,围困在山路中央,这段山路极是险峻,一端是峻岩泥壁,另一端却是万丈悬崖。
剑光耀眼,斩断一支将要射.入三月后背的箭羽,与此同时,锦怀整个人从马上飞起来。三月只觉怀中一空,却见苏白衣凌空跃起,宛如一只空灵的燕雀,手一抖,软剑破空斩断数十支飞箭。
丹台阁的杀手们以一敌十,待将这全部飞箭斩断之际,闻一声马鸣当空而落,那正前方早已驻足一队兵马,人数千余。最前方一匹黑马上坐着的领军人物,正是执掌天下兵马的大将军,常昊。
常昊冷冷地盯着他们,雄浑的嗓音似要震裂山河:“此处,皆是尔等埋骨之处!”后又紧紧地盯住三月,确切说,他盯着的是三月那双眼眸,满腔愤恨硬是逼成了颤抖,“昔情,不,你不是真正的昔情。你扮演她,骗取了我的感情,偷了我的令牌。今日,我也要让你尝一尝,失去所爱的滋味!”
三月却喊道:“你并没有失去所爱,你所爱的人正在你身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