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邹沫沫上了车,还把他搂在怀里,道,“这是瘦了,我抱着你怎么轻了这么多。”
邹沫沫道,“有句诗叫‘为伊消得人憔悴’,正说的我辈吧。”说着,还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
邹盛看他这样子,就笑起来,在他脸颊上连连亲了好一阵,道,“这‘伊人’又该是何人?”
邹沫沫看着他,道,“你说是谁说的半个月就回,然后二十天都不回,生生拖了近一个月才回来了。”
邹盛道,“让宝贝这么怨气冲天,的确是我的错。下次再要离开这么久,我就把你带在身边。满意不满意?”
邹沫沫道,“才不满意,我有工作,也要工作。哪里能够跟着你到处走。”
邹盛道,“好,好,我错了,以后再不一走就这么久。”
邹沫沫看着他,将脸埋进他的肩颈里,把邹盛一身修身西服早弄得皱皱的了,闷闷道,“知道就好。”
邹沫沫手臂环着他的肩背,呼吸着他身上属于他的气息,满心里全是安心,但是又有激动,和感动。
他爱着这个男人啊。
他甚至也知道邹盛一定对自己不只有单纯的父子情,但是,他们两人,都没有谁敢捅破这层已经薄得不能再薄的纸。
邹沫沫是害怕,因为小时候的遭遇,他面上无论多么开朗,看起来无论多么坚强,其实他的心底深处都是最缺乏安全感的,而且很脆弱。
他害怕一旦打破了自己和邹盛之间现在的关系,以后会变成他无法承受的模样。
而且,大家都知道他是邹盛的养子,若是他捅破了那层纸,他不知道以后外界的推进会把他对邹盛的感情说成什么模样。
所以,他只能像这样饮鸠止渴一样地,从邹盛身上感受他的爱,温暖与温柔,却不敢去打破。
他也小心翼翼地对邹盛表示自己的爱意和心情,但是,却不敢真的说破。
他和邹盛,在名义上,在外界的眼里,只是父子不是吗?
邹盛将邹沫沫抱在怀里,手揽着他的背,邹沫沫只穿了一件非常柔软的t恤,他隔着这件衣服,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背上的肌肤的触感。
邹盛这么爱着邹沫沫,为什么却不敢捅破那层纸。
也许,就是因为太爱了,太在乎了吧。
在他的眼里,邹沫沫始终只是一个孩子,一个需要呵护的长不大的孩子。
他知道邹沫沫对他的感情不一般,但是,他总是担心邹沫沫对他的这种感情是孩子在没有长大的时候的兴之所至的感情,不仅维持不到多久,而且,在以后,他长大成熟了之后,说不定还会后悔和否定这一段感情。
邹盛认为自己要比他年长太多,整整十七岁的年龄差距,他觉得自己算是过来人了,对这些方面有更成熟和更理智的看法,所以,他才越是踌躇,不敢向邹沫沫明确地表达自己的爱意。
他怕表明之后,邹沫沫即使现在答应,以后也会后悔。
他可以不在乎任何别人的看法,唯独不能不在乎邹沫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