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给宋家和连家拉线呢?”薛正峰问道。
金竹嘿嘿一笑,正想说,外头银子已经恭敬的禀报,“禀郎君,六郎君来了。”
“哟,佑安来了,快让佑安来,这天气可冷了,银子,去,再拿碗筷来。”金竹忙说着,转头朝外看去。
哎呀,他们家的六郎正踏着寒风而来,如同一棵小松柏,笔直挺拔,庄重肃然。
金竹看着,不由低声笑道,“岁不寒,无以知松柏,事不难,无以知君子也。”
薛正峰一听,有些疑惑,“这是哪里来的句子?”
“一个叫荀子的文人,姐夫没听过的。我是觉得,很适合佑安。”金竹看着金佑安,笑道。
薛正峰侧头看去,点头,“的确。”
金佑安的仪态真的极好,果然不愧是唐家出来的,然而,更为重要的是,这份端庄沉着,遇到那样的天翻地覆后,还能保持这样的坚韧精神,此子未来可期啊。
金佑安走到两人跟前,先是做礼,才接下披风,在金竹的身侧坐下,看了眼金竹跟前的酒杯,还有金竹身上淡淡的酒味,下意识里皱了一下眉头,喝了多少酒了这人?
“你还不可以喝酒,喝茶吧,雪茶,下头送来的,很好喝,你试试看,哦,对了,还有这个片肉,很好吃的,你试试。银子,打碗汤来。”金竹一边说着,一边给金佑安夹肉,倒茶,又唤着银子去打汤来。
薛正峰看着,微微摇头,这竹子真是。便自顾自的喝酒吃肉。
金佑安眉眼温和了下来,抬手拦住金竹给他夹肉,低声开口,“我不饿,三郎,不要喝酒了。”
金竹晃了晃酒壶,认真解释,“我没喝多少。”
金佑安拿下金竹手里的酒壶,把自己的茶挪过去,一边转开话题问着,“三郎今日和姐夫来酒肆吃酒,可是说连家的事?”
金竹盯着被金佑安直接拿走又被银子接过去的酒壶,好想……拿回来啊,但是,瞥了眼对面明显看好戏的已经在笑的薛正峰,金竹心头哼了哼,故作淡然的喝茶,“嗯,是的。佑安你怎么知道?”
“张家花会之事,很多人都知道,今日杨诚庸杨兄还问我你如今如何?”金佑安一边说着,一边将碗里金竹夹过来的肉慢慢的蘸酱。
“我很好。”金竹说着,忽然侧头看向金佑安,金佑安的侧脸平和,可似乎过分平和了,直觉告诉金竹,这金佑安一定是有什么想法了,于是,金竹笑了起来,托腮问着,“说,佑安,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