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时间很快到了周末,程玉书即将离开河州,去往云川。
周日下午,程玉书提前从旅馆回来,买好机票正坐在房间里收拾衣服,扭头瞥见路鸣野一脸的忧郁地站在门口,像条受了委屈的哈巴狗,他笑着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
这才刚谈上几天啊?人就跑外地去了,而且还不让跟着,路鸣野哪能高兴起来,心里难受得万马奔腾。
瞧见他招手,他心底油然生出一丝希望,腆着脸凑过去,眨巴着眼睛问他:“怎么?你改主意了?不去还是带我去?”
“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程玉书抬手摸摸他脸,摸摸他脖子,垫了垫脚在他眼睛上落下一个轻吻,补充道:“要不你回你外婆家住几天吧,反正你腿也好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回去了,而且这房子接下来我们也住不了几天,与其到时候一次性搬家麻烦,不如你这几天每天开车搬点回去,懒得我回来再折腾。”
路鸣野顺手揽住他的腰,与他肉贴着肉,鼻尖蹭着鼻间,声音沙哑:“那你回来后,是和我一起住在我外婆家?还是你又要跑出去住网吧?”
程玉书知道他想吻他,可他有意不让他亲,往后仰了仰脑袋,轻轻拍了拍他脑门,问他:“我要是不和你一起住,你是不是得闹脾气耍无赖,故意不理我?”
他不让他亲,他就偏要亲,路鸣野一手箍住他后腰不让他有逃脱的机会,一手摁住他脑袋往前推了推,主动凑过去堵住了他的唇,而后恶趣味地用牙齿在那上面咬出了一个小伤口。
下唇感受到一阵刺痛,嘴里察觉到一股血腥味,程玉书立马曲起手臂挣开他,走到镜子前看了看,从床头柜上抽出一张纸快速擦掉血迹,回头不情不愿地盯着路鸣野。
他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检查了一下伤口的位置和大小,问他:“你是狗吗?还咬人?”
路鸣野完全没有做错事的自觉,反而委屈控诉:“谁让你不带我一起去,还不让我亲?”随即他又小声嘀咕一句,“我哪知道你明天要见的人到底是谁?我这不得留个标记证明你有人了吗?”
听他这么说,程玉书莫名有些开心:“你吃醋啊?”
路鸣野别过脸去,不承认也不否认。
见他像个小孩儿一样,程玉书柔声哄他:“你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我啊?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去?”
程玉书一本正经地胡扯:“我干妈她不喜欢生人,我小时候带过一个朋友去见她,差点被她赶出去,让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她。”
“你觉得我会信?”路鸣野一屁股坐在床边,挑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