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越说还越委屈了,江执白和云灼然相视一眼,皆是无语。再看边上刚走来要为徒弟出头的清阳峰主,听到纪辰嫌弃清阳峰的真心话,一张脸全都黑透,还气得捏紧了拳头。
几位峰主来这,本意也不是要看清阳峰的笑话,有人便尴尬得偏头看别处,有人当做没听到。弟子们是大气不敢出,沈灵枢向来温润待人的笑容也没了,一张俊脸沉了下来,便向几人走来,“纪师弟这是魔怔了。”
这是在给清阳峰主台阶下,可清阳峰主这会儿却没了心思,他凝视着纪辰,咬牙道:“让他说!本座倒想知道这孽徒整日都在想什么!”
江执白暗暗给了云灼然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便蹲下拍了拍纪辰的脸,赶在他张口咬人前迅速抽回手,跟逗狗似的,窃笑问:“你这人真好笑,我云师弟七岁就来了天道宗,刚入道就筑基,你可是晚了很多年呢,也没这能耐,宗主的徒弟轮得到你当吗?”
云灼然轻轻点头。
他还记得他来天道宗数年后,纪辰才拜进了天道宗,当年的弟子考核中,纪辰是综合实力第一。
纪辰还在梦里,根本不知道有人趁机问话,但他能听到这个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愤懑道:“他云灼然不过就是来早了几年……可沈师兄说过,他第一次上山时,宗主不是打算收他为徒的!若非他几次上山死缠烂打,宗主怎么会破例?当年明明我的成绩是最好的,最有希望拜入宗主座下的……”
纪辰的声音越来越含糊,到最后的低声嘀咕听不太清楚,不过前面几句便足够让人知道他这些认知都与沈师兄有关。可天道宗能让纪辰喊上一声沈师兄的人,可不就是他们未来的宗主,天道宗唯一传人沈灵枢吗?
那沈灵枢为什么要这么说?
众弟子们惊觉自己听到了未来宗主不可告人的秘密,纷纷眼观鼻鼻观心,哪儿敢看沈灵枢一眼?
江执白则不同,他脾气向来耿直,一时间也没搞明白纪辰话中深意,故而迷茫地回头问沈灵枢。
“沈师兄,他这是什么意思?”
沈灵枢直直望着云灼然,而云灼然听完后似乎就没了兴趣,起身时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但也没再看他一眼。沈灵枢想到什么,脸色倏然泛白,涩声道:“当年纪师弟一心要进主峰,但师尊并无此意,纪师弟几次三番来找我打听此事,我怕他难过,便安慰了几句,没想到纪师弟会这么想……”
“我当时只是告诉他,师尊欣赏他的资质!”见云灼然看也没看他,沈灵枢也着急起来,“至于其他的话,云师弟,我真的从未说过!”
看到沈灵枢这么紧张解释,江执白一个激灵,露出与大家一致的奇怪表情,纪辰的意思是他怨恨云灼然,跟沈灵枢跟他说的那些话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