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林婕走进厨房里, 对正在忙碌着准备晚膳的魏叔喊道。
“娃儿, 你下床做什么?有什么事喊声就好,你的伤还没好呢!”这个娃儿还真是不安分守己,身上有伤还到处乱跑。大魔头到底在干什么?这几天他不是寸步不离娃儿左右?
“我只想来喝杯水。”林婕笑道, 这几天被大魔头和魏叔硬压着在床上养伤,半寸都挪不得, 再躺下去,准得褥疮。趁着俩小的和大魔头不在, 她偷溜下床来走动走动, 喝水只是一个借口,房里有炭炉子时时温着水,水多到她喝上一天都不成问题。
在她看来, 不过就几道外伤, 并不碍事,却让家里大大小小全都视她的意见不理会, 把她当作重伤不治的伤患似的, 啥事都不准她动手。让她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回到无齿之期让人万事伺候着,比婕儿还要没有自主权。
小杰在床前床后端茶倒水做孝子也就罢了,连婕儿都帮她盖被子做孝女, 让她是既感动又觉得超搞笑。
她的伤势其实有两道深可见骨,当时没觉得如何,事后回想起来是暗暗地捏了一把冷汗。当时的情况如此危急, 她只能当仁不让跑上前抱住失去理智的大魔头,希望能以她和他之间的羁绊唤醒他的理智,破掉那四大魔头的深度催眠,打开那把牢不可破的心锁。事实证明,她赌赢了,而且赢得漂亮。也还好魏叔在她的坚持之下,作出让了步。最为庆幸的是大魔头当时没把栅栏给锁死,也许他的潜意识里,仍然希望自己前来救他。若是自己当时一走了之,事儿不知是何种发展?大魔头就算能熬过这次,恢复如常,这种被她抛下的阴影恐怕会进一步加深他的阴影,让他一辈子都不能脱离苦海。
“那个家伙,还说不假他人之手照顾你,看看,这都什么事,连给你准备杯热水都没照应到。”魏叔把林婕扶椅子上坐下,给她倒了杯暖热适口的水。
“魏叔,你这是明知还故意找碴。”林婕笑着说道。魏叔当然知道她的房里时时有热水可喝,那还是他准备的,能不知晓吗?他只是想找个理由贬大魔头一顿,谁让大魔头是伤了她的罪魁祸首。
“哼!你也别到处乱跑,伤口若是不小心裂开,留下疤痕可就难看了。”魏叔叙叨个不停。
“魏叔,没那么夸张了。再说留下疤痕也没啥大不了,藏在衣物底下又看不见。”林婕丝毫不在意,又不是多大的事儿。
“那也不成,看不见它还是明明摆摆在那儿。你这是眼不见为净。”魏叔没好气的说道,这个娃儿连一点爱美之心都没有,模样长得本就勉勉强强,平时再不注意一点,非成丑八怪不可。
“是,是,是!我会注意的。”林婕应声的说道,魏叔的大惊小怪可是关心自己的表现,她可不想拂了他的好意。
“给你配制的药粉一定要按时撒上。”依娃儿怕麻烦的性子,估计不再三提醒她,准不把这当做一回事。
“我一定会按时换药的,我以人格担保。”有两大两小的亦步亦趋的紧紧盯着,她想偷工减料也寻不着机会。
“就信你这一回,以后遇上这种事儿,决不能再拿自个的小命做赌注。你万一有个闪失,我们怎么办?大魔头就算被救回来,估计也会重新疯掉。”魏叔正正经经的说着。娃儿这次真的是把他吓坏了!她可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没了她,大伙儿估计以后的日子决不好过。俩小的自不用说,没了娘的孩子能好到哪去?他和大魔头他们估计会孤家寡人了却余生。
“再有下次,我会跑得远远的。”林婕半开玩半是认真的说着,她也很珍惜自个来之不易的小命,不想枉送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