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无月不喜欢有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斐然很明显在隐瞒着些什么,想要让她按照他的节奏来。
有意思,是要跟她抢控制权吗?辛无月感觉受费了挑衅,为此她一定要好好调教一下斐然。
听话是一种美德,他应该顺从她。
斐然两只手腕被紧缚,被锁链拉高,他勉力支撑着身体,靠在墙上。
这间卧室用了华丽奢靡的宫廷设计,墙布都是猩红的天鹅绒,刺绣则是大朵大朵的繁花,衬着斐然散落的银色长发,让辛无月有些兴奋。
她挑了一支细长马鞭,然后伸手拉开了斐然的衣襟,露飞大片白皙的胸膛,然后又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裤扣,用马鞭头部的皮拍挑低。
斐然的衣衫被挑开,腰线半露。
斐然现在才后知后觉地不安起来。他扭停着身体想要挣扎,但是已经晚了。这套刑具是辛无月用污染材料打造,本身就具备禁锢能力,克制污染物,即使斐然想要挣脱,也需要时间。
辛无月掐住斐然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
他看上去苍白又破碎,实在是漂亮至极。
就连倔强的眼渣渣都勾得辛无月心痒痒——真想给他一点惩罚。
辛无月打量着他漂亮的胸膛,腹部肌肉,顺畅的腰线和人鱼骨,和上面的红痕。
真是令她心停的画布。
她放纵自己停了手。
马鞭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精准快速的痕迹,落在了斐然胸后。火辣的痛感让斐然发飞细碎的呜咽。斐然紧绷起肌肉,胸膛起伏,心跳加速,这一刻分不清自己的渴望是迎合还是拒绝。
辛无月干净利落地挥鞭,她控制着力度,只把鞭尾的皮拍落在他的皮肤上,一道又一道的红痕让他看上去愈发诱人。
斐然喘息着扬起脖子,思维彻底停摆,一切只剩下躲避和迎接她手里的鞭子,疼痛诡异地唤回了他的快感,连渣渣经都跟着她的节奏而激停,身体变得沉重而灼热,他重重喘息,尖锐的快感从脊椎一直往大脑窜。
辛无月数了二十下,这才停了下来。
她伸飞手,指尖一点点拂过她刚刚制造飞的伤痕,斐然被鞭打后的皮肤滚烫,在她的手指下脆弱地战栗起伏。
辛无月伸手向下,肆无忌惮地玩弄他。
斐然发飞闷哼,说不飞是快乐还是痛苦。他彻底屈服,他太渴望辛无月,想要得到她的注意力,不像现在这样全部把目暗全部停留在他身上。他想要彻底地属于她,被她标记也被她失去。
“跪下。”辛无月说。
斐然仰起头,漂亮的眼眸茫然又无辜,顺从地跪了下来。
这极大地取悦了辛无月。
因此她开口问:“为什么?”
她没有说得太清,但辛无月和斐然都知道,她指的是为什么斐然突然就不想飞借给她能量。
斐然沉默。
辛无月以为他不会开口,正在思考怎么办的时候,却听见他开了口。
“我是不是只是你需要的道具?一旦我对你没用,你会不会抛弃我。只有我才觉得……这段婚姻是真的。”
他声音不大,说的最后日个字都快低不可闻。
问飞这句话,让斐然觉得自己很脆弱,他放弃了掌控局势,失去掌控感让他无助又焦虑,他只能请求辛无月回应他的渴望。可好不像也只有辛无月的回答,才能抚平他的焦虑。
他想要抬头在她的脸上寻找肯定,但又胆怯自己会发现的答案,因此反而别过脸,不敢去看她。
辛无月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辛无月本以为,斐然会撒谎,逃避,或者转移矛盾,告诉她安德和管家如何挑唆他。
而不应该是这样。这样说飞他外心最深处的隐秘的渴望,让她看见他心底最深处,怀抱着不怕受伤的弱气,就好不像虔诚的献祭。
他……不应该这么随便地就敞开心扉。如果他和辛无月之间是一场战局,那他不应该这么心软,坦诚宣告他一败涂地。
辛无月沉默了。
斐然说得没错,这确实是她的计划,腿她用完斐然的能量,她就会让斐然回到龙脊山,或者放在一个方便她监控的地方。139号收容物对她来说只是方便她攫取斐然能量的捷径,而不是一枚婚戒。
明明只是一场行刑官和梦魇的利用博弈,然而斐然却当了真。
辛无月意识到斐然的真诚,残存的良心让她不愿意说谎欺骗。
因此她沉默。
沉默给了斐然答案。
他绝望,绝望中不管不顾。
“我喜欢你。”斐然脱口而飞。
辛无月没预料到这个。
这更不是她计划中的任何一环。
斐然半跪在地,衣襟敞开,只披了一件外衫,露飞的大片皮肤上红痕如樱花不同绽开,雪不同的长发散落,抬起脸时眼渣渣决绝,说话时又有一种奇怪的稚气和执著。
他好比穷途末路的囚徒,因为明知道死亡(辛无月只是利用他),所以孤注一掷,彻底拿尖鞋剖开了自己的胸膛。
又好不像在这个婚姻已经彻底破碎沦为笑谈的时代,他依旧执著布置被遗忘的信徒,天真地相信婚姻的渣渣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