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也凑了一套出来。这间房原本归沈松,现在他挪进了沈家海的房间。
胡帐房将行礼搁在桌上,抬头打量他接下来几个月的住处。屋子不大,倒是收拾得挺干净,东西也置办齐全,的确是花了心思,就是头上的茅草屋顶看着让人有点心悸,可别一场雪就压塌了。
胡帐房在房中转了一圈,对沈家还算满意,有这份心就够了,别的他也不奢求。
胡帐房的到来,当即引起了村民的兴趣。
“听说沈南请了个帐房来教导家中儿孙认字,我住得远,不大清楚,这事是不是真的?”
“应该是吧,今天中午那会就传开了,这种事情不大可能瞎传。”
“他从哪请的?你说我出钱,帐房先生肯不肯教我家孩子?”
“我看不大可能,那帐房是阜阳县城人,估计是托沈南家那个搬到城里的小女婿找的关系,不然哪个帐房会没事跑到我们这个乡下地方来?”
“你说得对。哎,咱们这样的出身连想认个字都难那。”说话之人一脸无奈。
“你家这样已经不错了,你还有心思想着让孩子认字,我家是恨不得连奶娃子都下地干活,这日子艰难啊。”
“沈家这两年风头很劲啊,时不时就能在村里听到他家消息。”
“还不是他那三儿媳妇娶得好?自从那人进门后,沈家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过得好。”
“不是说养鸡花了老本吗?”
“我算了下,这个时候那批鸡差不多可以卖了,没准能赶在年前赚上一笔。”
“你就这么肯定不会赔本?上个月我瞧着他们神色也不见得有多好。”
“你也说了是上个月,现在他们可没有苦着一张脸,能赚多少我不清楚,至少不亏本这点我可以肯定。”
“也是他家有本事,运气也好,泉眼刚巧就落在那片树林子中,不然谁家有能力养几百只鸡?沈南这下子可以享福了。”
“咱也努力一把,没准明年也能过上好日子。”
“哈哈,你呀,先把现在的日子过好再说吧。眼下虽然因下了一场大雪,地里暂时不缺水,以后怎样可就难说喽。”
“我不就是为此发愁吗?听说商阳山脉另一头旱情不小,现在都有人过来咱县投靠亲友,我这心啊可一直悬着,始终落不到实处。”
“谁说不是?希望明年能够风调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