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礼点头,目光往前方一指,“暗门关了。”
何霜也随之看向前,与此同时,身下船体随水流而动,何霜意外发现自己大脑中有一种回神的感觉。
“你刚刚喊我了?”何霜再次向徐元礼确认。
徐元礼也再次点头,神色间担忧更甚。
“我没听见。”何霜先是怔愣,转又想起问:“郭先生的手记有记载吗?人离这个暗门太近会有什么奇怪的反应之类?”
“不曾有过这种记录。”
“一次也没有?他不是研究暗门研究了一年多吗?”
徐元礼摇头,“郭先生花了七个月的时间才找出暗门的准确位置,以及暗门出现的时间,舟口镇冬季,河面结冰不易行船,因此搁置了一段时间,并非像你想的,天天有机会研究。”
听他讲话的时候,何霜的后背在不知不觉中出了一层冷汗,徐元礼拎过油灯照向她的脸,道:“你脸色发白,可是哪里难受?”
何霜摇头,脑中电光火石一般,一些线索似乎在接续重组。
徐元礼忽然握了握她的手,道:“手也很冷,该回家了。”
话毕,徐元礼转身要去撑船,何霜正被一股莫名的恐惧攫住,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了他刚抽离的手,抓得死紧。
徐元礼不解地看向她。
何霜嘴唇打着颤,“我知道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来到这里了。”
返航的归路,何霜紧紧抱着徐元礼的一只胳膊,以控制自己抖个不停的身体,徐元礼用另一只手加速划船。
“你想到了什么?”当她终于不再抖得厉害,徐元礼问。
“你说你刚刚喊了我,你喊了我几声?”
“两声。”
“我没听见。”何霜徐徐道,“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来舟口镇的时候坐船,船上有个船老板吗?”
“记得,你说你不知道他是何时消失不见。”
“嗯,我估计当时的情况应该也像你刚刚一样,他或许是看见了什么危险,叫我,我没反应,听不见,他来不及管我,自己先走了,有可能是弃船而去,反正我完全没有注意到。”何霜道,“现在想来,这个危险极有可能就是暗门。”
“这便是你问我郭先生手记是否有记载的缘由,你想知道郭先生是否有过和你相同的遭遇?”
他沉着的声音让何霜感到心安,禁不住抱他的胳膊更紧,徐元礼还适时配合她弯曲了手臂,以便她抱得更舒服。何霜仔细回忆刚刚短暂的经历,道:“那条河、那块区域,像有魔力一样,很难形容,当时我确实听不见任何声音……你说你用生活经验计时,你记不记得暗门开放的时间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