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果断地慌了,二叔这一定是气过头了,绝对是。什么叫他不是他的侄子?他打从会说话都喊了“二叔”二十五年了,怎么就不是二叔的侄子了呢?而且看他们的长像,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呢。
刘镇东不轻不重地叫了声“二叔”,觉得不管是什么原因,在这个时候说这种问题有点儿太过了。看把单飞吓得脸都白了。
“小飞你别慌,我说的不是气话。当年你爸爸一个人带着你来找我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他和某个女人生的,不过我现在觉得,你很有可能是你爸爸和某个男人生的,所以我觉得我可能是你舅舅,而不是你二叔。”
“舅……舅舅?!”
“对,舅舅。不是有句话说外甥像舅么?你看我俩多像。”二叔说完又道:“以前有很多问题我都想不明白,所以从来没跟你提过,主要是不想徒增你的困扰。现在想想真的有很多细节有疑点,比如你爸爸临走前让我再三保证,我一定要看住你不能随便和人同床睡。就冲这点,我想他肯定是知道你身体特殊的。”
单飞脸色好转了不少。管他是叔叔还是舅舅,只要还是他的至亲就行了,人不还是那个人么。
“那单家再没有其他的亲人了么?”刘镇东轻轻捏了捏单飞的手心,单飞似乎明白他的想法,也跟着一起望向二叔。
二叔道:“我一直到八岁都是在孤儿院长大,后来是大哥,也就是小飞的爸爸找到我,把我从那儿接出来的。据大哥的话说我们是没有其他亲人的,但究竟有没有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毕竟我根本就没见过。”如果不是当年大哥把他接出来,他连自己真正姓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二叔,反正有没有其他亲人这么些年我们也过来了。我爸不是说难得糊涂么?我们就当我们没有其他亲人吧。”他和二叔那么落魄的时候也没见谁来找过他们帮过他们,就算有亲人估计也不靠谱。再说现在有了刘镇东,还有大伯他们,还有孩子,他也该知足了。最好能弄个二婶儿就好了,这日子真是完美。
二叔突然觉得单飞的眼睛亮得瘆人,这小子一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刘镇东心里闪过几个想法,但碍于场合不对便没开口。
白天二叔和刘镇东也留在了纪家,用纪老爷子的话说,反正有屋子,自己找地儿呆。
单飞还跟往常一样帮纪老爷子记方子,期间各种水果不断。到了中午先吃了饭,过会儿再吃一颗纪老爷子给弄的保胎小药丸,然后睡会儿午觉,这小日子美得冒泡了真是。
刘镇东确定单飞睡着了之后便去找二叔去了。他想知道单飞的爸爸现在葬在什么地方。不管怎么样,岳母(?)大人还是要见见的。知道地方了以后逢年过节了也要去看看,至少让对方知道单飞现在过得很好。
“这事你可以问小飞,他知道的。今年清明的时候他还去过。”二叔笑道,“难得你这么有心。”
刘镇东又折回单飞的房间。单飞睡得正香,口水都快淌出来了,全然不知屋里进了人。纪老爷子说母体睡觉的时候孩子长得最快,所以刘镇东不敢出声,小心地坐在床边看着一大一小。
小的这会儿可能也在跟着睡,刘镇东看了半天也没见到孩子在动。
不一会儿,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一下,刘镇东拿出来一看是条短信。是厉于民发过来寻问找没找到人。
刘镇东想了想,还是出去回了个电话。除了告知他们单飞目前安好之外,房子的事情也要让厉于民找粮票说一声。近来的时间张丰月也很忙,这事不能再麻烦他了。
粮票抢了电话就问要什么样的地方,刘镇东大概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就听粮票道:“那还找什么找啊,就直接搬我那儿去不就得了么?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而且我没记错的话我邻居那家好像要卖房子,不行咱就把那套也买下来,给两个园子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