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摇了摇头,“不知,何家遇难,玉也下落不明了。若不是当时走头无路,那玉可不止五万俩,那是价值连城的。”
路良德和路良平不由有些失望,而老太太的脸色就有些发白了,甚至难看的很,手抖了抖,一块玉佩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应声而裂。
路良德吓了一大跳……“母亲,你这是为何。”
老太太并不看路良德,目光死死地盯着老太爷,“即不是定情信物,也不是祖传信物,我要这玉佩来做什么。”
“怡黛善解人意,而且温良恭顺,可母亲一直不喜欢她,而你却经常到路家来见母亲,甚至偶尔还在路府留宿。现在想起来,当时母亲不喜欢怡黛,跟你有关吧。那一日,我跟大舅兄在外喝醉了酒,回府的时候不想打扰了怡黛,到了书房,你穿了怡黛的衣服给我送解酒汤,让我误会。可我不怪你,毕竟我毁了你的清白,而且你还对我有救命之恩,总的来说是我亏欠了你。”
老太爷说到这里,老太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路良德和路良平同样也如此。
“你怀孕四个月,刘家找上了门,是我理亏,母亲不想我背上了一个强占妻姐的罪名,答应了刘家的要求,你为妻,把怡黛贬妻变为妾。那时候我不同意,怡黛也有了身孕,刘家很强硬,可我不愿意委屈怡黛,但她却选择了接受和忍让。是我对不付怡黛,娶了她却总是让她受委屈了。你选择退一步,不再要求名份,只待孩子生下来。而你生下了良德,怡黛生下了良修便去世了,是你母亲,刘家大夫人下的手,我恨刘家,却无法把事情怪在你的身上。”
“我始终记得你的救命之恩,一再对你愧欠,对你忍让着。我本想给你一个继室的名份,但你不要,你愿意顶着怡黛的名在路家待下来。怡黛走后,你为我母亲侍疾,为我母亲守三孝,我都很感动,看在你生了良德的份上,也慢慢地接受了你。可你呢,表面上善待着玉珊和良修,暗里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一直觉得你不要继室的名份,心里也觉得委屈了你,只要你开口,我都会给你,只是元配的身份,只能是怡黛的。可你的退让,只是为了有一天把怡黛的一切给抹去。怡君,你总是说你心里有我,可我更觉得你是不甘心输给了怡黛,不甘心先是你遇上了我,为何我选择了怡黛而不是你。话以至此,你好好想想吧,一开始我是亏欠你,但现在,我已经仁之义尽了,这一生,我都不欠你的了。”
路良德和路良平面如土色,搞了半天,他们的母亲在路家居然没有名份,甚至姨娘都比他们的母亲有名份。
而他们在族谱上是怡黛的孩子,母亲连继室的身份都不要,这是想成为元配。这么多年来,路良德和路良平终于知道了他们的母亲在争什么了,可此时他们却很难堪。
“良德,良平,你们自问,你们长了这么大,娶妻生子,父亲可有亏待过你们。父亲虽然疼爱良修多一些,但对你们却疼爱有加,你们都是路府的子孙,在父亲的眼里,你们都是父亲的孩子。如今良修已经死了,二房也就剩下了元洲,可我活的时候,你们都不能善待二房,你们让我如何的放心。”
“父亲”路良德和路良平羞愧地低下了头。
“分宗吧。”老太爷的话又是投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父亲,不可。”路良德和路良平惊呼道,就是老太太也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老太爷。
“路府留给了你们,我跟二房搬出去,以后这个家业有你们继承了,我也只希望晚年能平静的度日,不希望路家子弟自相残杀。”
路良德和路良平当下跪了下来,让二房分宗倒没什么,可老太爷要跟着搬出去,别人怎么看他们。
“这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我请人上门相谈事宜,到了如今,我已经不指望你们与二房和平共处了。”老太爷的话让老太太和路良德、路良平脸色精彩纷呈,可再反应过来,老太爷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