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此言一出。
场中一片静寂。
相较于朱高煦的一脸无语、无奈之意。
而坐在一旁的赵王爷,则是一脸戏虐的模样,目光在朱高煦身上来回打量,更是惟恐天下不乱的冲其竖起了大拇指,呵呵一笑道:
“老二可以啊!1
“这一个个的都赶着给你送‘白帽子’来了。”
“要是某一天,你真的坐上了那个位子,苟富贵勿相忘。”
“可千万不能够忘了我们这些个老兄弟。”
听着调侃之言,见着赵王一脸的贱笑,朱高煦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冲其翻了翻白眼,呵斥道:
“一旦王爷坐上了那个位置,成为天下共主普天之下还有什么,是王爷给不起的呢?”
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的目光,良语不由得皱了皱秀眉,眼神中没有半分的怯弱之意,毫不避讳的回望了过去。
“不知王爷可还有什么疑虑?”
刹那之间,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看向彼此,场中的气氛亦是瞬间变的压抑了起来,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毕竟.还未坐上那个位置,一切都是空谈,没有任何意义,现如今让王爷给,王爷也不会舍得,就算给了王爷也会担心我们这些人拿了好处,不干事情、背信弃义。”
呼.
过了许久,朱高煦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脸上的神情亦是变的无比凝重,沉声道:
“无利不起早,百事利当先。”
朱高煦可不相信历朝历代的造反起义的白莲教,能够是什么好人,能够有那么好的心。
有戏!
这是心动了。
“所以为了能有个信任的合作基础,我等则可先不要任何好处,哪怕中间为王爷办事所产生的一切费用,全都由我等自行承担,绝不会问王爷要一分一毫。”
如此服务,简直不要太贴心。
“可愿意合作?”
“至于我们想要什么.这个问题,到时候王爷坐上那个位置之后,再说也不晚。”
“行了1
见其识趣的闭嘴,朱高煦的目光从赵王身上收了回来,转而看向如今已经怡然自得坐在椅子上的少女,眯了眯双眸脸上闪过一丝玩味之意,道:
“送我一顶白帽子?”
“只要它能够证明我的身份就够了,不是吗?”
“说说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不知王爷对于小女子之前的问题,考虑的怎么样了?”
听了这话,朱高煦伸手将放在案台之上的令牌拿了起来,皱着眉头端详了片刻,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之意,问道:
良语眯了眯双眸,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神情亦是变的无比自信,呵呵一笑道:
“白莲教长老令牌?”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想要本王信任你也很简单.拿出你们的诚意来。”
“当然.想来王爷身为上位者,对于眼下令牌的重要性,以及实力应该心中也有数。”
“老三能够闭上你的臭嘴不?”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本欲还想要借机调侃的赵王,听着这番言语、本不以为然,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在迎上朱高煦那一双冷厉的目光之后,最后只得讪讪地笑了笑,默默的低头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半分。
“就凭你上嘴下嘴一蹦,如何能够让我相信你,真心还是假意?”
“本王看看是否能够给的起”
“王爷.我等的诚意够足吧?”
“王爷不妨看看,这個应该能够证明我的身份,绝不是所谓的别人派来的探子。”
他半眯着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良语,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本王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别人派来故意试探我的?”
说罢。
别人主动可为他办一些不方便出手之事,且这中间产生的一系列耗费,全都他们自己承担。
言语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思索了片刻,她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出来,轻轻的放在案台之上,轻声道:
“此令牌,想来王爷见多识广,肯定有听说过。”
“我等所求不多,只希望王爷信任我等,一起共成大事,别相互猜忌。”
“王爷说笑了1
不过朱高煦自然也不是傻子,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对此,良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伸手捡起案台之上的令牌,将其揣进怀中耸了耸肩,问道:
“王爷,令牌是谁的重要吗?”
“这是伱的?”
就这般情况在朱高煦看来,无非两种原由和结果。
一则是:这些人所图甚大、深谋远虑,舍得下血本。
二则是:这些人压根就没有想过真正的帮他什么,本意想要让他与白莲教扯上关系,借此威胁他、或者在某些时候添油加醋暴露出来,让他彻底站在大明朝廷的对立面,不得不起兵造反,引起动荡趁机火中取栗,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眼前的两种猜测,相较于可信度来说,就朱高煦更倾向于第二种更为贴切。
因有着太祖皇帝朱元璋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最前面,他不相信白莲教会真的信他,毕竟与上位者谈信任,简直是痴人说梦,比妓女的承诺还廉价的东西。
不过他心中虽有决断,却也没有直接挑破,因他的目的还未达到。
短暂的沉默思索了片刻,朱高煦将飘远的思绪给拉扯了回来,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声音突然变的低沉、郑重了起来,道:
“行埃”
“既然你与本王谈信任、信义的问题。”
“本王也暂且信你,那就将你背后的人给招出来,让他出来亲自与本王谈吧1
“因很多事情本王所需要的东西,你可能还做不了主。”
听闻此言,良语神情突然一肃,半眯着双眸直勾勾的看了过去,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无奈的耸了耸肩,呵呵一笑: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王爷朝中对我等的态度,想来不用小女子多说。”
“此事,怕是很难。”
“为了大家都好,还是别见面最好。”
对于这个问题,朱高煦也不应承,而是颌了颌首,伸手指了指空荡荡的门栏处,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