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颂风一把把季舒流从椅子上拽起来,一只手提着他衣襟,一只手好像要去扭他的脸,中途却改变方向,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松手!真掐坏了……”季舒流倒吸一口凉气,急忙挣开,歪着身体捂住腰。
秦颂风看着他发笑,走过去安慰般轻轻抚摸一下他后颈皮肤,又紧紧握住他捂住腰的手:“听话。”
季舒流用另一只手按住秦颂风的手背:“该听话的是你,一路小心,我也不想被你害得自杀。”
秦颂风保持这个姿势不动片刻,无奈叹息一声,抽回手,解下剑放到桌上,也拍拍刘俊文的肩膀,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门。
季舒流和刘俊文跟出去,只见孙呈秀站在门外不远处,一见到秦颂风,眼眶里的泪水就掉了下来。秦颂风板起脸严厉道:“孙呈秀,把眼泪憋回去!”
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孙呈秀急忙拿袖子擦净眼泪,紧张地看着他,还真憋了回去。
秦颂风哈哈一笑:“我要是回不来,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把你教得出师了。幸好收过你这个徒弟。”说完再不耽搁,一路走向后院的墙边。
折腾了这么久,已到黄昏,夕阳余晖之下,他的影子长长地投在落叶零星的地面上。
一个年轻的江湖人双手提着一只木箱跟过去,放到秦颂风身旁,箱里自然是卢秉备好的三千两银子。年轻人想帮忙,秦颂风却摆手道了声谢,把箱子放到墙脚下,自己后退几步跑向墙边,左手提起木箱,同时跃起,脚在墙面上蹭了一步借力,便把右手搭到两人高的墙头,带着沉重的箱子一起翻出墙外。
墙边的白道群雄纷纷真心叫好。季舒流等和他相熟之人早已就近爬高,攀住墙头紧盯墙外动向;玄冲子、李道长和孙呈秀则跳出墙外接应。
墙外站了很多手持刀剑森严戒备的醉日堡门徒,只在一侧地势平缓之处留出大片空地,空地上放了一个奇形怪状的铁笼子,仅有半人高,正面中间有锁手腕的镣铐,笼内地上又横着用来锁脚踝和小腿的镣铐,用意显然是让人跪在里面。
秦颂风走近那边,在尚通天要求之下,首先打开自己带去的木箱,里面确实是满满的银锭无疑。
尚通天继续要求:“你跪进笼子里,先把脚镣锁住了。”
那笼子的正面恰好面对尚通天,秦颂风却毫无屈辱神色,平静照做。锁住脚踝和小腿的两道镣铐机关锁死之后,都有尖刺突出扎进肉里,深度似可及骨,他眼睛都没多眨一下。
尚通天又让他把身后的笼门锁住,最后把双手伸出笼子的铁栏间隙,手腕放在外面的镣铐里,拉动手边的一条绳索触动机关。
镣铐应声锁死,内里尖刺插进手腕,鲜红的血缓缓渗出,在镣铐上凝成一滴,落到地上。季舒流觉得自己心脏上好像同时扎进一根刺。
秦颂风运起内力道:“厉堡主,麻烦你把剩下的人也送来。”
“好。尚老二,你先放了你那两个。”
尚通天终于把郑东的幼子和女儿松绑,推向镜平园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