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早就散开了,我看到他的喉结滚了滚。
绯色,爬上了他的脸颊和耳根,整个人大半张脸都红了。
我说:“亲不亲,不亲我要坐地起价了。那就两千两百——“
他的唇碰上了我的。
一触即分。
冰凉又柔软。
浅尝辄止的亲吻后,贺枕流别扭地别过了脸,干巴巴道,“这样行了吧。”
“雪地里冷,你小时候身体不好,这样会受凉……别躺着了。”
他说完,就要站起来,我却拽紧了他的衣领,
“喂这就走了贺大少爷,好歹你得把我扶起来——”
“对了,你小时候难道认识……”
“林加栗。”
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嗓音。
淡漠,冷厉,一下就让我瞬间一个激灵。
我哥正站在酒店的门廊下,向我看来。
他的脸色平静。
但如果说从小到大跟我哥一起相处教会了我什么,那就是这个男人……
越平静越吓人。
我蹭地一下就双腿痊愈从地上弹起来了。
“哥——”
我直接向他奔过去,跑到他身边才一个急刹车。
“哥,你会开完啦?辛不辛苦,有没有事,需不需要人捏肩按摩?我可以为你上个钟……”
但我哥没看我。
他的视线,跟雪地里站起身来,同样回望的贺枕流对上了。
遥遥对望,大雪的天里,两个人脸色都很冷。
当着贺枕流的面,我哥转眼过来,戴着宋家漆黑戒指的大手,替我抚掉了头顶的落雪。
“要医生来看吗。”他说。
“?!”我连忙,“不用不用不用,我一点事儿没有,就是闹着玩……”
他嗯了声。
然后男人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手指往下顺,穿过指缝,扣住了我的手。
他竟然牵了我的手。
“哥……”我惊了下。
在贺枕流的视线中,他拉着我,往酒店内走去。
……
一直到套房内,我哥才松开手。
我有点傻。还有点唯唯诺诺。
他松了手,我还低头盯了我的手好半天,开始思考这是不是错觉。
“明天回去了。”他说。
“嗯……嗯。”我说,“哥你需要我有事吗?罗简安下午会来接我,但晚上我可以回家和你吃晚饭……”
我哥把手机放在一边。
啪的一声响,我脊背忽然却绷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