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哥自己身上。
一个漂亮的银钉,穿在了我喜欢的地方。
“好了好了,”我开始赶客,“面也见了,话也说了,你该回公司了,你不是还有通告吗?”
“啊?我不要——”
估计是我们俩靠在门边的声音太大,不远处的脚步声忽然停了,然后它由远及近,向这边响起。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缠得我像八爪鱼一样的裴知宁唰地一下就站直后退了几步。
他规规矩矩地贴墙站了个立正,低头眼神躲闪,
“……林,林哥下午好。”
“……!”
能治得了裴知宁的人——
“……哥?”
刚回到家的总载,昂贵的定制暗色西装不怒自威,男人走近,身上还带着商场回来的肃严气场。
况且,我哥身高太高,随意瞥一眼过来,都给人一种无形的191的压力。
……我的脚一瞬间瘸得更厉害了。
我哥从我身上移开目光,先招呼了裴知宁,“你结束活动了?”
语气淡淡,但裴知宁吓得不轻,他一只手已经偷偷抓住了我的袖子,嘴都不敢张得太厉害,
“嗯……嗯!林哥,活动一结束,我就过来,先找林加栗了,这么久不见,就想来找她玩玩……”
我哥嗯了声,“玩什么?”
裴知宁立马噤声了,顾左右而言他,“我……我……”他急中生智,
“我帮她培训新来的保洁!”
我:“?!”
我哥的眼神凉飕飕地瞥向我,不带感情地重复,“……‘新来的保洁’?”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裴知宁已经头点得像拨浪鼓似的,“没错没错!就是那个小白脸!”
很快他就绘声绘色地把他如何被新来的保洁打扰,打开门跟保洁见面,并机警地发现了保洁真实身份是个鸭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
边说边还骄傲起来了,像个疯狂摇尾巴的小狗。
我哥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意味深长。
我的眼泪也越来越要掉出来了。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能堵住裴知宁的嘴!这简直是个漏渔网啊!
在我哥面前说我漏洞百出的幌子也太丢脸了吧!!
“——最后林加栗就说,要找管家把他开了!”
裴知宁以一句话街尾。
“……是吗。”
听完,我哥没有拆穿我,他语气依旧平淡地点评,“是该开了。你发现得也很及时。不如再给我说点细节,就比如怎么发现的。”
“是吧是吧!细节的话——”
——眼瞅着裴知宁还要飘起来了,我赶紧一个箭步跳上前拉住了我哥,含泪,
“哥!我有话对你说!单独,现在,马上!”
……
把裴知宁打发去自己玩,我一瘸一拐地拉着我哥进了书房。
只在沙发上哆嗦忐忑了三分钟我就坦白从宽:“哥,那个我说的保洁是贺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