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胜利》,意思是从这篇开始。这不需要桑君惠的翻译,连青垚也知道当中的意思。“这篇啊!你拿的这份报纸,不是开头。这样讲的话你会听不懂的。”
哑女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立马又从身后掏出一份《善城报》,这一份是《善城报》的首刊。连青垚笑了笑,“好,我们就从这份报纸开始讲起。”
连青垚怕她听不懂,就用通俗简明易懂的语言跟哑女讲,其中举了很多有趣的例子,就连在一旁做翻译的桑君惠也得听入迷,连青垚时不时说的一些笑话举例子,一下就把她们二人逗乐了,三个人在这个轰然倒塌的房子院内哈哈大笑,仿佛外面一切的喧扰都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当然有的时候也并不是全是一些让人大笑的例子,说到沉重的话题,连青垚的脸色都会变得非常的严肃。
在这次给哑女讲解的时候,桑君惠不仅仅发现连青垚是一位幽默有趣的人,更发现他的骨子里有一股热血,在他说这些的时候,他可能自己都没发现,他会变得异常激动,异常的兴奋,这种激动与兴奋的热血感染着她和哑女。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无限的星辉。
桑君惠能感受得到她深深藏在内心深处的那股热血要被连青垚给唤醒了。她不断警告自己冷静,就是不让它沸腾起来,可是她还是抑制不住的说了句,“无论是孙中山先生的辛亥革命,还是胡适先生、陈独秀先生、李大钊先生、鲁迅先生等人发起的新文化运动,从中国走到现在的一步一步来看虽然艰险,虽然坎坷,但是脚步却是在不断前进,你想想有多少人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才从睡梦中醒来,又有些人正在从睡梦中醒来。我们没有必要因此而悲观,只要我们不断前进,中国总能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也会有新中国的诞生。”
连青垚被桑君惠的这番话惊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直以为她跟那些旧社会的女人没什么区别,想想上次在报社,又想想这次她说的这番话,连青垚觉得他好像应该要重新去了解她,他的这位妻子。
桑君惠被他这样盯着脸一下红了起来,立马走开躲到了屋内,拍了拍红得发烫的脸,她这是怎么了,她一定是受到连青垚的影响,所以才这样的。
她一定要冷静下来。
回去的路上,桑君惠几乎不敢说话,她怕又说出一些不得体的话。
连青垚问道:“你是怎么想到带我来见哑女的,不单单只是因为我是《善城报》的创办人所以想到带我来的吧!你是不是知道了我前段时间的事。”
桑君惠点点头,“你的事,已经在厂里传开了,大伙儿都说你是疯了才会这样做。可是我并不是这么认为,你是一位有理想、有抱负、有热血的人,创办报社对你、对贾先生、对许小姐来说是意义非凡的,而这个报社也是实现你理想抱负的第一步,所以,那天我看到你在大街上拿着个喇叭喊的时候,我就猜到应该是没人看你们这张报纸吧!除了那几天闹事的茶商。如果没人看你们的报纸那么你们创办这个报社的意义就要付之东流,正巧我又知道了哑女,想着对你有帮助,就带你来看看。”
“这次你带我来见哑女,对我来说真的意义非凡,前段时间我真的有些想放弃了。可是今天我见到哑女就像见到了新的希望,所以你给我新的鼓励。”
“给你鼓励的不是我,是哑女。”现在的连青垚看上去已经没有之前的萎靡与疲惫,看这个样子应该是找到了从前的那股自信,桑君惠想,看来这次带他来见哑女是对的。“其实你可以换一种思维,我看你刚刚在给哑女讲解的时候用一些通俗易懂的词汇并且还举了一些有趣的例子,你可以把你的文章不要写的那么深奥,善城的老百姓都是踏踏实实做事的人,而且跟哑女情况差不多的人大有人在,你用深奥的言语来写自然没人愿意去看,不如用一些有趣的词,有趣的标题来抓住他们的胃口。”桑君惠说着,连青垚看着。“还有,你可以到学院去,去给学生们讲。这些学生都是新一代的人,他们的思想接受能力会比我们上一代的人更容易接受,而且我们也需要他们把你们现在宣扬的思想传达给下一代吗?”
桑君惠的声音越说越弱,她才发现连青垚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问他:“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