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垂在两边的手攥的紧紧的,微闭着的眼睛把真实的情绪都隐藏起来,该来的始终逃不掉。
她自在的悠闲时光,要结束了。
“渊铭,这段时间多亏有你的照顾,我和宝宝都过的很好,但我们该离开了。”程洛的笑容有些苦涩。
唐渊铭的好,她只能放在心里。
唐渊铭眼眸中满是不舍,三个月的朝夕相对,让他都快要忘记程洛是别人的妻子。
他已经习惯了默默陪伴,只担心程洛回去继续受折磨。
可这是程洛的选择,他没有权利去干涉。
“洛洛,你要记得我一直都在,别一个人逞强。”唐渊铭希望程洛能明白,他一直是她的后盾、她的退路。
程洛感激的笑了笑,“嗯,我会记得。”
程洛抱着孩子从疗养院门口出来,许特助开了车门。
“少夫人请。”许特助的态度倒是一直很恭敬。
他是奉了傅景恒的命,专程来接程洛母子的。
程洛上车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撞到怀抱中的孩子。
“少爷已经出差回来了。”许特助说。
程洛没吭声,但她已经猜到了。若傅景恒没有回来,她可以继续在疗养院过安生的日子。
许特助许是习惯了程洛的沉默,自顾自的往下说:“少爷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程洛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
傅景恒带谁回别墅,都是他的自由,她根本无权过问。
一路沉默,时隔几月,又回到噩梦般的牢笼。
昔日种种,又一下子涌入脑海中,身体都不自觉的打起颤栗。这一次,傅景恒又不知会用怎样的手段折辱她。
暗自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心态放平。
许特助推开门,程洛刚走近玄关,便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的眼睛充满惊恐。
“害怕吗?”毫无温度可言的冰冷声音中满是嘲讽。
傅景恒动作轻柔的搂住那人,看向程洛的眼神却像是淬了毒。
“见到越瑶心虚了?”傅景恒温柔相待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几年前就已经死去的越瑶。
一个本已去世几年的人,突然又活生生的出现,程洛惊恐害怕实属正常。
“她、她不是……”程洛没敢再提“死”字。
傅景恒扯起一抹冷笑,“她还活着,你很失望吗?”
程洛刚要说没有,但傅景恒认定一切的表情,让她乖乖的闭嘴。
傅景恒这些年从未相信过她所言,即使她再一次澄清也依旧是没用的。
哇……
本该熟睡的宝宝,因程洛收紧的双手感到不舒服,便哇的大哭起来,哭的还很伤心。
“恒哥哥,是小宝宝哭了。”一直如局外人那般,表情无辜的越瑶终于开了口,但关注点却是在程洛怀里的孩子身上。
程洛眉头紧蹙,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但孩子谁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