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儿,大嘴便端着个大海碗走了过来,嘟着个嘴,“小姐,咋还给他吃这么好呢?”
“你跟个死人计较什么呀?等他写好了书信,你先送给我,后面的事,我不管,不过,事后,你得把那个房间打扫干净了,不然,得多渗人啊。”
“嘿嘿,是。”
三刻钟后,慎武的惨叫声便响了起来,刚开始还不觉得什么,可当这个声音一直叫到下午戌时初时,虽然大家都没有在现场亲眼看到,可还是各自脑补出了许多很是‘生动’的画面。反正,我中午还算心无杂念吃下去的饭菜,被这种持续不断的惨叫声,给影响的无法消化,一直都顶在了心口那儿了,很丰盛的晚饭,我连看的欲望都没有了。
夏荷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小,小姐啊,您说,大嘴这家伙不会是在凌迟吧?”
“唉,不知道,但肯定是一刀一刀的,你们早上都瞧见了吧,他可是专门寻了把生了锈的菜刀呢。”我的胃里又翻腾了,赶忙抿了口茶水,往下压了压。
老爸老妈干脆都用棉花球堵住了耳朵,虽然无法完全屏蔽掉,但还是有些作用的。
“臭小子,你不去管管吗?”
“到这会儿了,估摸已经不用管了,慎武朝就此完结。明儿我带人进城,召见文武百官,留在这儿的人,开始收拾行囊,我们即将沿着来时的流亡之路,要杀回去了。”
说完,便起身去了停放曹爷爷棺木的那个房间里,给他老人家上了一柱香,“爷爷,曹重给你们报了仇了,花都的事也该了了。只要谢刍是个忠心的,这西南一隅,就暂且交给他主理了,当然,我也会给白原适当的放点权,得让他们互相制衡着才好。还有那个吉哲,我想让他担任西南监察使,不管怎么样,我得在明面上,留双眼睛在这儿。”
就这样,跟老爷子絮絮叨叨了好久,在金麦的提醒下,才回房洗漱睡觉。
花都城中的秩序已经在渐渐地恢复,但城门还是保持着只开一个时辰的样子,进出门的费用也取消了。我带着金麦曹二一行人来到城门口时,城门还没开,外面已经有许多必须进城的百姓等着了。
有人问道:“听说进出不收钱了是吗?”
“是啊,自从姓任的被宰了,他的命令自然就没人听了。”
“那现在是谁说了算啊?不是说慎武帝生死不明了吗?”
“你个老汉瞎操什么心啊,管他是谁当皇帝呢,咱只要天下太平就好了。”此人的话,引发了百姓们的共鸣。
这时,一个伙计打扮的人说道:“我可是听说了,谢家家主和白将军的主子,就是威远侯爷的干孙女儿,前右将军曹风的义女容若愚,斩杀任安和姓庾的命令,便是这位容小姐下的。前些日子到处丢孩子的事情,都听说了吗?也是这位容小姐派人,去掏了那些偷孩子的贼子的老窝。”
“啊呀,那位女菩萨就是她呀,怪不得呢,我听闻,被偷的最多的史家集,已经在给她盖庙塑像了呢。”
“那,是不是说,咱们会有位女皇帝啊?”有人小心的问道。
两个年岁大些的老汉,连声喝斥,“胡说八道,自古哪有女子坐高堂的?”
“哼,依我看呐,要真是这位有菩萨心肠,心怀百姓疾苦的做皇帝,那才是我等升斗小民的福气呢。”一个中年汉子说道,很多人都跟着附和了起来。
那两名老汉虽然气愤不已,辩驳的话却被人群的声浪盖过了。
我还在纠结着要不要缓称王呢,可若是没有名头,岂不是犹如锦衣夜行?
来到谢府时,谢刍正急匆匆的往外奔,见到我,委屈巴巴的说道:“小姐,属下忙得屁股都快着火了。”